傅崢一路跑步而行,本該是一個多時的腳程,他半個時不到就已來到了城中,可見這半個多月來,他的身體增強了起碼有四倍不止。
要知道現在他練習樁功時,單腳就可以站上半個多時辰,也就是一個多時的時間,進步之大,堪稱練武奇才。
但事實上他並非奇才,隻因為每當他站樁的時候,腦海中總會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一些陰陽至理,從而致使他的樁功事半功倍。
到現在他都依然搞不清自己身上的詭異情況,不過目前看來卻是大好事,因此他也懶得過多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反正是好事情,能明白其中的奧秘固然是好,不明白也對他毫無影響。
總之,現在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能否變強,其他的都無關緊要,另外,當下關鍵的就是要設法讓家人過得好些,也隻有解決了家裏的所有困難,他才能安心的練武。
此時剛到下午三點左右,城中正是鬧熱之時,冬的太陽永遠都是最舒服的,故而多數人都會選擇出門遊動。
龍山城本就是傅崢前身讀書的城市,因此對於城中他還是較為熟悉的,不過在城中他不能肆無忌憚的奔跑,所以直到半個多時後,他才趕到了花鳥市場。
花鳥市場看似鬧中取靜,其實也是魚龍混雜,大街巷都能見到買賣各種花鳥蟲魚的富商和販,那些販守著攤位,眼睛毒辣的審視著一波波路過的人,誰是他們應該熱情招呼的顧客,都難以逃得過他們的火眼金睛。
而來這裏的人,幾乎無一不是個中的老油條。
傅崢一身“亮麗”的穿著,加上人又“帥”得掉渣,那些販立時羨慕嫉妒恨的對他露出厭惡之色,看他的眼神與見到瘟神沒什麼區別。
他的這副樣子渾身都透著菜鳥的氣息不假,可也要有油水可撈,才入得了別人的法眼不是?
傅崢對此毫不在意,人類嘛,隻要是唯利是圖的商人,都不願見到窮困潦倒的倒黴蛋,生怕別人將黴運染上了他們,而他們解決這種問題的辦法通常就是避而遠之。
越是有錢人,就越是迷信,就算是那些亡命之徒,每到報應來臨之前,還不都是燒香拜佛求保佑?
傅崢沒有疾世憤俗,他的心中從來都是以自強不息為原則的,要想不被別人看不起,那就隻有靠自己,不斷的變強,不斷的改變自己的命運。
或許命運是沒法改變的,但總要將早已注定的命運提升到它該有的輝煌,那樣才不枉此生。
比方,傅崢此生的命運如果注定將是一個蓋世強者,可他若是不努力,那就永遠也別想走上自己的人生巔峰,也許直到死他依舊是一個下等的貧民。
前世他雖然僅僅是短短二十三年的人生,然而他卻領悟了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曾想通的人生哲理,此時此刻,麵對別人鄙夷不屑的眼神,他坦然處之,直奔花市而去。
不一會,他來到了專門買賣各種名花異草的地方,那株素冠荷鼎一直被他裝在了背上的包裏,暫時不準備亮出來,打算先看看行情再。
正當他經過一家花店之時,突地,腦袋中莫名奇妙的傳來一陣悸動,似乎花店內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腦袋,不對,是吸引了他腦袋裏的東西。
“什麼情況,何以我的腦子中會傳來一種渴求之意?難道……穿越之後,還有什麼異物一同鑽進了我的腦子裏了?”傅崢暗自思忖著,臉上不由露出了擔憂之色,想了想後,還是決定進入花店中看個究竟。
花店的老板是個有些禿頭的中年人,眼睛很是賊亮,麵相怎麼看都像是個奸詐之徒,見傅崢進來,他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失去了熱情招呼的興趣,不過花店畢竟是有著門麵的,因而必要禮儀還是要講究一下。
“哎吆,老板,你是要買什麼花嗎?這邊是比較便宜的花,買去送女孩子最是適合,那別的都是名貴的品種,一般是有錢人買回去自己養的,不知老板你這是要買哪一種呢?”禿頭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給傅崢介紹著,語氣很是隨意。
傅崢沒有急著回答,眼睛向著名貴區巡視了一圈,突然,一株與他包裏的素冠荷鼎一模一樣的蘭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即指著那株蘭草問道:“那株蘭花賣多少錢?”
禿頭老板微微一愣,繼而似笑非笑的道:“老板,那株蘭花叫‘世外居士’,一般都是當官的買去養在家中,此花象征著高潔、正義、道高德重,乃是送與品行高雅之人的最佳之物。價值嘛……嗬嗬,也不算太貴,三百五十萬你就可以拿走,不過我可以給老板些折扣,你若是能立馬拿出兩百五十萬,那麼這株世外居士就是你的了。”
禿頭老板一下子降了一百萬的價格,顯然是料定傅崢沒錢,根本就買不起這株蘭花。
傅崢絲毫不為所動,麵色依舊坦然,但卻故作微不可察的縮了縮脖子,正好可以讓禿頭老板察覺到,後者果然在眼底露出了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