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命運多舛(1 / 2)

傅崢帶著滿心的喜悅回到了草屋,激動之下,便難得的給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什麼也不做,就那麼躺在連翻身都會搖晃的木床上,雖然毫無睡意,可心中想著明日就能見到母親和弟弟妹妹,隻覺心下無比的滿足何期待。

而此刻的武教頭看著麵前的四個老兄老弟,卻是滿臉的苦笑,四人一來就對他連轟猛炸,什麼吃獨食,奸詐狡猾等等,隻要是能想到可以挖苦諷刺他的詞彙,四個家夥都毫不吝嗇的轟在了他的身上。

“我哥兒幾個,能不能別這麼激動?今夜那子的身手也出乎我的預料,如果你們仔細看過監視錄像的開頭,定然能看到我那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武教頭苦笑著道。

四人頓時沉默,他們後來的確是看了前麵沒看過的監控錄像,知道自己等人一開始就誤會了武教頭,這才有了一齊過來諷刺罵人的一幕,否則,此刻怕是已對武教頭心生隔閡,自然就不會這麼毫不忌憚的找武教頭出氣了。

隻有關係到了一定的程度人,才會在話時毫不客氣,而五人相識了數年,一起經曆了不知幾多生死,那是過命的戰友情誼,以他們彼此之間的情誼,別是的譏諷了,就算是相互拳打腳踢,過後也不影響這份兄弟之情。

“你這家夥,我們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我看最激動的是你吧?不過要不了幾日,你肯定是要離開這裏了,以後去了血煉訓練營,別多想其他的,一定要苦學勤練,等你強大了,再來拉咱們幾個老兄老弟一把。”話的是傅崢初來時第一次見到的那位教頭。

其餘三人也都靜靜的看著武教頭,眼神中既是替自家兄弟高興,又是心生起了一絲濃濃的希望,他們都向往著那神秘的內家武學太久了。

其實這還不是他們如此激動的主要原因,之所以如此的激動,那是因為隻有成為了內家武者,才能獲得最基本的自由,才能有機會陪在家人的左右,才能有資格可以娶妻生子。

像他們這樣的人,一日不能成為武者,就一日沒有明,如此生死不能掌控的人生,何談陪伴家人?何談成為別人的依靠?何談生兒養女?

可見,這個世界是極其殘酷的,平民百姓或許可以無憂無慮,但他們在武者的眼中就是低賤的可憐蟲,一個家庭,或是一個家族,若是沒有強大的武者坐鎮,那就得低三下四的活著。

可即便是卑躬屈膝,在沒有強大後盾的情況之下,一旦與人有利益衝突,依舊是如螞蟻一般,可以被人隨意的踩死。

可以,普通人若想活得長久,就隻能貧賤的活一輩子,因為貧賤,所以別人從他們的身上得不到利益,自然不會或很少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然而,是人都想有個出頭之日,誰會願意貧賤的活一生呢?

武教頭幾人的命運早就被注定,他們沒有其他路可走,否則一生要麼是繼續去執行臥底任務,要麼就是永遠的呆在深山中,兢兢業業的訓練一批批的新種子。

“哥兒幾個,我武龍在此發誓,隻要以後有機會幫兄弟們,就絕不放過一絲的機會,若不然大五雷轟。”武教頭決絕而堅定的道。

“嗨嗨嗨!無端端的發什麼誓啊?兄弟們都相信你,不過你也不要因此而有太大的壓力,等去了那地方後,一定要心無旁騖的苦練,在你沒有強大起來之前,想的再多,也都是枉然。哥兒幾個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再等個三五年,甚至是十年八年的。”教授槍械的教頭嚴肅的道,“再了!不定我們也能如你這般尋到一個才,然後咱們又可以一起奮鬥,彼此生死相拖了。”

其他幾人皆是笑著點頭。

武龍眼眶濕潤,兄弟間的情誼不是血親,卻勝是血親,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歎了口氣道:“傅崢那家夥成全了我,可他接下來將麵臨一場殘酷的考驗,若是過去了,那就是從此踏入內家武者的世界,獲得真正的自由,可若是像當初咱們那般……怕是將要步入我們的後程啊!”

那位與傅崢剛來時第一個相見的教頭聞言,也是歎了口氣,有些同命相憐的道:“是啊!我知道那子也是像當初咱們一樣,都極其的想念親人,可他哪裏知道進入了武偵營,根本就是有進無退。不能成為內家武者,一生都將在黑暗中滾打,與家人接觸,反會讓家人被危險波及。”

“希望他能在考驗中崛起吧,隻要成為了內家武者,家人就會得到一定的保護,而他也可以時不時的陪伴家人,若不然就隻能和咱們一樣,暗無日的熬了。”武龍著,眼睛變得深遠而憂傷起來,也許是想到了當年自己等人的殘酷遭遇,時至今日,心下仍感到悲戚。

……

傅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直到色大亮,他依舊沒有醒來的征兆,而在訓練營中又開始新一的訓練之時,他已經在昏睡中被人悄無聲息的帶上了一輛車,秘密駛往一個未知之地。

兩個多時後,一座普通的別墅中。

他被人用推車推著穿過一道道的電子門,最後進了一間地下室,在地下室裏,早有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等待著,這群白衣人個個均不下於五十歲的年紀,就好像此地是一個醫學博士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