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無論多麼喜歡也不能在一起了(1 / 2)

“親愛的,我心口疼……好難受……”嬌嫩的聲音忽然低了幾度,女孩那是在撒嬌麼?

“你——”靳慕白回過頭,皺著眉為難地看著她。

鍾小念咧開嘴笑笑,抱住他的腰,對著他肩頭用力咬了下去。腥甜的味道在嘴裏竄,她咬破了他的皮膚,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也對,傷口在他身上,疼的是他才對。

她挑釁地抬起眼,倔強地看著麵色如常、不發一語的靳慕白。

門外又傳來一聲悶哼,靳慕白終於有些急了,她鬆開嘴抹去嘴角的血絲,嘴裏不清楚是甜還是苦澀。

“別出去,在這房間裏等我。”生怕外麵的人聽到動靜,他把聲音壓到了最低。

這場景多麼像八點檔肥皂劇裏的情節,背著妻子在家裏和情人廝混,妻子突然回來,一場混亂。願意放手一搏的情人會撕開這層紗布,逼男人二選一。甘願於維持這種關係的情人會小心躲在房間裏,卑微而持久地等待。

而她,什麼都不是。

迎著他要求答案的目光,鍾小念毫不遲疑地搖搖頭,用口型告訴他,“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知道。”

外麵又響起靳舒琪著急的叫聲,“哥,你來看看媛媛啊。”

靳慕白眉頭皺得更深,他拉過往後躲的鍾小念,湊近她耳邊急促說道,“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回來講清楚。”

看著他快步走出房間,小心關上門,鍾小念隻覺得好笑。那晚他說要包養他,原來不是玩笑啊。這麼快,說得那麼愛,也不過五年而已啊。

聽著門外動靜消停了下去,鍾小念打開門,樓道裏已經沒有了人。

她是蠢,但不會蠢到留在那裏等他回來講故事給她聽。

即使是誤會,但終究是結束了不是麼?她和靳慕白,再不會像以前那樣簡單。

大門口,靳舒琪瞥著她,一臉同情,“要走了?噢,那天我忘了告訴你,我哥兩年前就有女朋友了。”

“謝謝。”

鍾小念麵無表情,推開門。沿著寂靜的人行道走了會兒,來了電話,靳慕白打來的。

“你走了?”

“嗯。”鍾小念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過頭去。身後是一片荒蕪的黑夜,已經看不到有他的燈光。頓了頓,她揣測他的用意開口道,“是我錯怪了你,我知道了。”

“媛媛她有先天性心衰竭,是舒琪在醫院複健時候認識的。她今年才十四歲,隻是個小女孩兒。”電話裏靳慕白語速飛快。他一直都挺不喜歡解釋,以前隻有被她鬧得煩了才會淡淡的說上幾句。

忽然間想起那時候他一臉無奈看著她,仿佛盯著個大麻煩似的,默默對視了許久,最後還是耐心地向她解釋。她到現在都能記起他歎氣的表情,一副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的困惱。

她一直在尋找他喜歡她的證明,卻原來早已被她自己遺漏。

鍾小念歪著頭,把目光投向路燈下飛舞的蛾子,輕描淡寫地應了聲。

“嗯,我知道了。”管那個媛媛還是扁扁是不是他女朋友,都與她無關了,不過還是很感謝他好心的解釋。

兩個人忽然都不說話,鍾小念繼續往前走,耳邊呼嘯過風聲。

“你到哪裏了?我送你……”靳慕白說。

“不用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再見。”掛上電話,鍾小念走進二十四小時便民超市。

她買了很多酒,坐在街邊喝了一大半,然後又在回家的出租車裏喝了起來。司機見她醉醺醺地,本不想載她,但她把錢包裏剩下的所有錢丟給他,司機喜笑顏開,再也不廢話一句。

鍾小念抱著酒瓶倚著完全滑下的車窗,咯咯咯地笑。好久沒有嚐過拿錢砸人的快感了,今晚難得奢侈一把,有錢人的感覺就是好啊。難過了想幹嘛就幹嘛,拿錢一砸就能買來快樂。真好啊。

出租車到了小區大門外就進不去了,鍾小念隻能走一段路去公寓樓下。不曉得是喝多了還是夜風太大吹得頭暈,她像個瘋子一樣傻笑,踩著貓步走在小區裏。

走了幾步,胸腔裏翻江倒海的惡心。她趔趄到花壇邊,哇地一下吐了起來。

空氣裏漂浮著酸腐的臭味,她褲腳沾了好大一塊粘稠的嘔吐物。有兩人路過,咦了聲快步走開。蜷縮在草叢裏曬月光的貓,嫌棄地叫了兩聲,嗖地一下跳開了。

鍾小念按住絞痛的胃,苦笑著站起來,她還真是總有辦法讓自己更狼狽。

晃了晃神,肩膀忽的被人摟住。她軟軟輕喝了聲,回過頭去,放下心來,是林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