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謹慎的看了看春玲的墳墓,掐指算了一下說道:“目前來看,形勢很不錯,隻要再稍稍的添一把火,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王立掏出了煙鬥一邊賽煙葉一邊說道:“那咱們怎麼樣才可以讓他水到渠成呢?”
白鷹搖搖頭說道:“現在還沒想好,要不咱們回去再說吧?反正時間有的事。”
王立把煙鬥塞進嘴裏使勁的抽了一口說道:“也好,回去慢慢想。”
說著兩個人就慢慢的回去了。回到了胡家寨,已經是中午了,午飯過後,白鷹讓老清去了小幫家,想讓老清安慰一下小幫他們,無非就是放心沒事之類的話。
聽了老清說的話,小幫一家以為終於可以放心了,隻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不久,天又黑了,天上沒有星星月亮,地上也沒了螢火蟲以及蟋蟀的叫聲,今夜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而又寂靜的夜晚。
夜深了,村民們早已睡熟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村西的大山裏走了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春玲,應該是它的鬼魂,春玲慢慢的靠進了村子,在走進村裏的一刹那她放聲痛哭。
春玲的樣子和昨天晚上一樣,不同的是現在的她一邊走一邊傷心的哭著,還時不時的伸手擦拭著眼淚:“嗚嗚—我命苦,我好慘,我好慘啊!”
寂靜的村裏沒有任何的動靜,連村裏的狗都沒有叫,空蕩蕩的大路上回蕩著春玲驚悚的哭聲。
春玲緩慢的往前走,她依舊在哭著:“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好苦啊!為什麼你們都不救我?為什麼?嗚嗚—”
又走了幾步,春玲突然仰頭大喊:“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春玲的這聲喊叫聲音很大,估計全村的人都能聽見,小幫他們全家都聽見了,還有胡苗也聽見了,隻不過在這寂靜的夜晚,沒人敢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你們都這樣對我,沒人關心我,沒人在乎我,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嗚嗚—”春玲繼續往前走,她的動作僵硬而又緩慢,每走一步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樣。
春玲每走幾步,便會哭喊幾句,沒過多久全村的人幾乎都醒了,也許他們都聽到了春玲的喊叫,從聲音判定,很多人聽的出站在外麵喊叫的就是春玲,這一聽大家都嚇了一跳,春玲已經死了,現在又聽到了她的叫聲,豈不是遇到鬼了嗎?於是紛紛蒙上了被子,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的乞求著春玲趕快離去。
“嗚嗚—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命好慘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又走了一會兒,春玲緩緩的經過了村長老清的家門口。
此時,老清家的二樓上,兩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外麵經過的春玲,他們分別是白鷹和王立。
看到春玲走遠後,王立緩緩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這丫頭現在還沒成氣候,根本不足畏懼,我很懷疑,她能成什麼事啊!”
白鷹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說的再添上一把火就是再給這丫頭加上一對翅膀啊!”
王立疑惑道:“這麼說你有主意了?快說,怎麼加?”
白鷹搖搖頭說道:“現在還沒有,不著急,慢慢的等吧?現在我們先看看春玲到底想幹什麼吧?”
不知走了過久,春玲緩慢的步伐一點點的來到了自己的大門外,她站在門口抬頭看了看,然後蹲在門口傷心的哭了起來。
“嗚嗚—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們不要我?為什麼?嗚嗚—”春玲的手臂抱住了雙腿,頭部緊緊的貼著膝蓋。
哭了一會兒,春玲抬起頭看了看大門,伸手輕拍了一下哭道:“為什麼你們不讓進去?為什麼?開門啊!嗚嗚—”
屋裏的小幫一家早就聽到了春玲的哭聲,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的他們更加的害怕,根本不敢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你們狠心,你們太狠心了,不救我也就算了,現在還不讓我回家,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嗚嗚—”春玲低下頭傷心的哭了起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傷心。
這時,屋裏的趙小齊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早已像決提的洪水噴湧而出,她推了一下身邊的小幫哽咽著說道:“他爹,你聽見了嗎?咱閨女又回來了,你聽她哭的多傷心啊!聽的我這心裏好難受啊!”
“唉!咱們的閨女命太苦了,別說你了,我這心裏也難受啊!”小幫早就聽到了,隻不過怕老婆擔心,所以才假裝沒有聽見繼續睡覺而已。
趙小齊擦了擦眼淚說道:“咱閨女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在外麵哭啊!昨天也是這樣,我,我想出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