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就是在李順通失蹤的那晚,他竟然莫名的就從客棧消失了。根據客棧的人說,沒有任何人看到他是怎麼離開的。而且他隨身的包裹,也不見了。
莫非,李順通是在客棧遇害的?
我摸著下巴,頓覺這個案子似乎越發的有趣起來。
“縣太爺,我……何時可以領回我爹安葬?”
我摸著下巴,根據法律規定,若是沒有尋到凶手,是不能安葬的。可李家有權有勢,我若按照規矩來,不會得罪人家吧?我為難著,這李順元似乎明白我的難處,竟說,
“罷了,我也時日不多,說不定……”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我一時啞然,也不知接什麼話才好。他隻是搖了搖頭,叫來了隨從耳語了幾句,然後隨從便給了我一個方形的禮盒子。
“縣太爺,我爹……就麻煩你多照顧幾日了。”
說完,竟然就這麼起身讓隨從扶著要走,走到門口時候,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他倚著門,回頭,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帶著祈求,又有些許的悲切,難以名狀,好不複雜。
直到身影離開我的視線,我這才打開了他給我的方形盒子,沉甸甸的在手,是切切實實的黃金條兒……
皺著眉,我竟然覺得有些燙手。好吧,我歎了口氣,盡力而為咯。
衙役這幾天都在尋找帶血的斧頭作為破案的線索,我知道這不過是無用功罷了,讓人去了李順通消失的那間客棧打探情況,才發現那間客棧就在發現屍首的山腳下,而據客棧的小二說,李順通消失以後,他房裏的被褥是沒有被動過的。
這就意味著,李順通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會離開客棧,所以不會在床上留宿。可這又是為了什麼?李順通大晚上一個人背著包裹偷偷從客棧溜了出來,然後上山,接著四五個時辰以後,他就遇害了。
實在太奇怪了,是什麼事讓這位有錢的主大晚上要瞞著所有人一個人上山?實在理不清頭緒,我隻能暫時作罷。
仆役阿三剛從外麵買菜回來,瞅見我一副煩惱的樣子,好心的往我懷裏塞了一個東西過來,打開外麵包著的手帕,卻原來是一串糖葫蘆。我莫名的看著他,卻見那眼啊,笑得,眼睛咪成了一條縫兒,我恨不得拿針給縫起來。他說,
“老爺,聽說夫人病著,天天吃苦藥呢,這個給夫人吃,定能討夫人開心。”
我無語的瞅著糖葫蘆,心裏忍不住吐槽,夫人是個什麼鬼?
一個還要吃糖葫蘆的小破孩,你就叫她夫人,不覺得不合情理麼?她才十二歲,你們要不要這麼禽獸?難道我在你們心裏,就是這種形象?
然而我的沉默在別人眼裏,卻變成了……皮薄。
阿三一臉不懷好意,我懂你的欠抽模樣滿意的離開,我拿著糖葫蘆……看著礙眼極了,可是……浪費食物始終不好,我歎了口氣,算了。正好遇上送藥的丫鬟,我便讓丫鬟將藥給我,親自給那丫頭送過去,順便,解釋下我不是她夫君的這個事實。
趁人家失憶占別人丫頭的便宜,也就隻有烏幽冰才做得出來。那天以後,我拉著烏幽冰夜談了一次,結果那家夥說什麼,人家姑娘失憶已經夠慘了,你還要打擊人家說你失憶了,你無依無靠,這多沒人性,多慘絕人寰啊。
人性毛線啊,又不是她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十二歲的童養媳,像烏幽冰這樣名聲已經汙得不要不要的人來說,名聲跟她那碎了一地的節操一樣,無關緊要,可我不一樣,我是縣太爺,我還要注意我那高大威猛的形象,我需要節操。
然後烏幽冰又說,你看人家吧,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受這麼重的傷,肯定是有什麼仇人,做你的童養媳,是最安全的方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人家小姑娘會理解你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