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搖晃了下腦袋,哦,對,我被林大綁架,然後吃下了粉末,再然後……好像……有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眉間有朱砂的女人?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一點也想不起,但是頭疼得要命。
“醒了?”
一道強光射了進來,我下意識的捂了捂眼,好一會,才適應了太陽光。這才看清了,麵前的這個人,是小破孩。她手裏端著一個破舊的茶杯子,坐在我床頭。
“喝水吧,姓林的。”
她將手裏的杯子硬塞給我,我拿著熱騰騰的杯子,恍然間想起夢裏自己被火燒的情景,還有那名女子冰涼的身體……
“身體好了沒,好了就回縣衙,你一大活人,我可背不動。”
喲,這語氣,說得好像我欠了她很多錢沒還似的,我不解的瞅著小破孩,好歹我也是救過她兩次命吧,怎麼對我態度這麼不溫柔?真是,不可愛!!!
認命的喝下了茶,然後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及,我為何在這裏。
小破孩對我翻了兩眼,然後解釋說,林大見我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放過她,一時感悟,然後就放了她倆,順便給我解毒。但是因為她不過是個小孩,背不動我,然後遇到現在這家人,才將我帶回自家,休息了一天。
小破孩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非常的正經,一點也沒有說謊的樣子,可我聽著她的解釋,明顯覺得不對。
因為我仍記得昏迷前林大對我說,他不會放過,他想看我痛不欲生。這樣的人會輕易放棄,怎麼可能?仇恨會使人偏執,而偏執的人,往往弄得魚死網破也不會明白什麼叫仁慈。
於是我將心裏的不對勁說給了她聽,結果小破孩聽完,一臉的淡漠,她說,
“是麼,可能是你做夢吧。那男人說,那藥會讓人產生幻覺。”
我愣是在小破孩的表情上找不出一絲的破綻,也無法解釋自己夢裏發生的,是現實,還是真的是幻覺。無法弄清楚,但是首先,我知道,我倆得回縣衙。
於是我就和她狼狽的回了縣衙,等我回到縣衙,首先出來的,是烏幽冰,見我終於和小破孩回來了,一臉曖昧且猥瑣的拉著我一邊說著悄悄話,問我一夜未歸,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我瞅著他,隻想著抽死她。見我不說話,她又用肘子推了推我,然後說,
“嘿,不用解釋,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然後……”
我無奈的仰天,對著老天說,老天爺,你快把麵前這個猥瑣的阿姨給我收了吧!!!
雖然林大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是不代表我會忘記自己夢裏麵的一切,尤其是關於那個女人的記憶,就像是電影一樣,不斷的在我腦子倒帶,每天晚上要上演好幾回,對於她火紅的朱砂,冰涼的身體,還有她說的話,讓我無時無刻都記憶深刻。
正因為回想了那麼多次,我才發現不對的地方,比如那女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比如,為何想著那女人,我總會將她和在寺廟裏看見的女子身影重合在一起?
可如果是夢,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如果是夢,為何我耳朵上的傷口真實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小破孩又騙了我什麼?
想不通這一切,我以為我的疑問永遠得不到解答,直到我回縣衙的第五天,衙役報告我說,在一柴房裏,發現了一具被分屍的屍體,已經發臭了,當我去到那所謂的現場見到那被分屍的屍體,刹那間……
毛骨悚然……
盡管那人的身體已經被分屍成好幾塊,而且到處都是幹了的血跡,一片狼藉,慘不忍睹,但是那人的駝背,還有熄火的燈籠,還有柴房,都無一不在告訴我,麵前的人,就是那個綁架我的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