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是覺得寂寞不堪。

你看啊,大街上人那麼多,那麼多,可沒有一個是你,他們都不是你……

路過小破孩最愛的糖葫蘆,我有些失魂的走到小販跟前,小販見是我,熱情的招呼我,問我,還是要兩串?

點頭,掏錢,然後拿著糖葫蘆愣了許久,忽然想起了陳奕迅的那首好久不見,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某個轉角點?

然而事實證明,一切都是我癡人夢語,小破孩沒有出現在我麵前,我還是一個人將路途走完,回到了府衙。那天以後,我對外人聲稱的是,小破孩去了省外遊玩,沒有任何人懷疑這個蹩腳的謊言,大家就都各做各的,不管不問。

這就是人情冷暖,某一天你消失了,隨便扔一個蹩腳的理由,也能將他們探尋的心,抹得幹幹淨淨,可我卻很難受,壓抑了這麼些天,難受得緊,於是回到了自己房間裏,關上門,再次蜷縮在牆角。

林雨祥,你要不要這麼無能?

我狠狠的咬破唇,血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味蕾,渾濁的心沒有得到絲毫的澄清。

糖葫蘆被我胡亂的仍在了桌上,嘭的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兩截,我看著它,無動於衷。

“林雨祥,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明知道我喜歡糖葫蘆,你還……”

後麵的話,我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我隻知道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我耳朵就失聰了,怔怔的看著這個站在我麵前,雙手叉腰一臉怒氣卻消失了許久的人,我怕一切都是我的夢境,所以我抖著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然後往她臉摸了過去。

冰涼的的觸♪感一下子刺激了我遲鈍的神經,這個感覺,是她,是她沒錯!

欣喜若狂,我已經不受控製的抱住了她,緊緊的拽在我懷裏,抱得那麼急切。

“撚兒,我好想你~”

許久,我恢複了聽覺,隻聽見她悶聲的說了句,混球~~~~~

是啊,我是個混球,不然怎麼會把你弄丟?

等我逐漸冷靜下來,我才發覺一切的問題,比如,她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比如,這些天她去了哪裏,比如,她的傷要不要緊,都吐血了,一定很嚴重吧?

然而還沒等我將疑問都說了出來,小破孩卻暈倒在了我懷裏。

一開始小破孩隻是說我抱得太緊,讓她喘不過氣來,我沒有聽進去,可是當她再次說的時候,那發白的嘴唇終於讓我慌亂了,可還沒等我繼續下一步動作,她就暈了過去,我這才注意到,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還有比起以前,更單薄的身子。

匆匆忙忙的找了大夫過來替她診斷,大夫摸著她的經脈,一個勁兒的搖頭,說,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四個字惹怒我了,我一把揪著大夫的衣領,像個粗野的山夫,質問他什麼叫無能為力,能醫治就醫治,不能醫治就不能醫治,你無能為力個什麼?

大夫被我嚇得臉色發青,直搖頭說,讓我準備身後事,她是真的沒救了,說什麼經脈一團亂,小姑娘撐不了多久之類的話,越說我的心就越冰冷。

那天,我明明看著她被另一個人救走,可是之後呢?那人怎麼對她?為什麼沒有醫好她???

我將一切的責任都怪罪在那個長劍女子的頭上,然而我自己也知道,若不是自己的無能為力,也不會讓眼前的人,逼迫到如此的地步,我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大夫走之前被我威脅著開了幾副續命的藥,我拿著藥親自去廚房煎藥,守著藥守了許久,終於煎好藥端到了她麵前,她還睡在床上,閉著眼,若不是那略起伏的呼吸,我差點以為我真的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