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看著它們飄向上空。
“你小子,平日就是太粗心,說了你那麽多年也不聽,這次終於吃了大虧。”邵騏長歎著,向墓碑上的照片說道。
“是我不好,那晚我應該和他一起去。”方琅眼底一片陰鬱,像是一直在極度忍耐著什麽。
“那把刀呢?”邵騏問他。
方琅叼著煙,將傘遞給他,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木盒,打開盒子,裏頭躺著一把鋒利的短刀,刀身被擦拭的很幹淨,雪亮雪亮的,叫人看不出它之前血淋淋的樣子。
方琅蹲下`身,將木盒放到墓碑前,又退到了邵騏身後。
“要了你命的家夥,已經死在了方琅的刀下,但老狐狸一天不死,這仇就不算完,你放心,我總會給你個交代,你就好好看著吧。”
“小錦,我們不會讓你白死的。”方琅邊說邊迅速地收回木盒,重新揣入懷中,“這是凶器,我得處理掉它,你可別生氣。”
“都準備好了?”邵騏眉頭輕簇,哀戚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好了。”方琅點頭。
“是時候開局了。”冷笑浮上他的嘴角,最後看了眼照片裏的小錦,倆人一前一後地沒入雨幕中。
十幾天後,道上傳出消息,說邵家現任當家正在各處派喜帖,眼見著好事將近。
“你希望李季堯來還是不來?”方雅坐在沙發上,一邊翻著育兒書籍一邊問著。
邵騏原本埋頭處理文件,聽她發問,隻是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答話。
“或者說,你認為他會不會來?”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來。”邵騏拿起桌邊的喜帖,“李季堯從小就被李季峰這個哥哥寵壞了,沒吃過苦也沒受過挫,我和你結婚這件事是對他的羞辱,以他好麵子的個性,隻要多刺激兩句,他就不會出現。”
“你肯定?”
“你懷孕就是對他最大的打擊。”
“你舍得嗎?”
“隻有他離開,才是最安全的。”
“邵騏,你就這麽喜歡他?”
“我要娶得人是你,你還有什麽不滿足?”邵騏冷冷看著方雅。
方雅被堵的說不出話,扔下手裏的書,寒著臉走出房間。
李季堯收到喜帖的時候,李家正在開堂會。
老鷹的死讓堂會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就在眾人沈默地時候,邵家的喜帖卻被送進了房間裏。
李季堯坐在首位,從小弟手裏接過喜帖,在看到喜氣的紅色卡片時,他的眼神一怔,緊接著眉心擰成了結,嘴角卻上翹著,大笑出聲。
阿虎默不作聲地收起喜帖,說:“以邵李兩家的關係,不去也沒關係。”
“去!為什麽不去?”李季堯打開喜帖仔細看了看,“阿虎,替我包個大紅包,免得別人說我們李家小氣!”
“會不會有危險?”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也許是邵家下的圈套!”
“是啊,不能去!”
“就算要去過個場,也不能讓二少爺去!”
“怕什麽?”李季堯猛地一拍桌,拔高聲音說:“邵家敢大擺宴席,我這個李家當家就敢去,有本事他擺個鴻門宴,我到要看看他們邵家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李季堯將喜帖捏在手中,就像是揪著自己的心,緊緊不能放開。
深夜的山頂上,俯瞰萬家燈火是再好不過的,隻是這份浪漫並不能緩和車裏的冰冷氣氛。
“我不希望你參加我和方雅的婚禮”坐在駕駛位的邵騏說道。
“我一定會去!”
副駕駛座上是的人正是李季堯,他的車就停在這輛車的後方,阿虎正等在車邊,和方琅人一起監視著周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