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叫嚷,秋寶早已命令五把旗子在四周尋找敵蹤。可是它們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殺氣,無法烙印追蹤。
“嗬嗬嗬……居然請了五毒神旗來。沒想到還能親眼目睹一次,實乃三生有幸。小丫頭,讓本夫人瞧瞧,你何德何能……成為祭旗的上佳材料……”這是旗主才有的殊榮。
啊呸,烏鴉嘴!待會兒也讓你嚐嚐當上佳材料的滋味!秋寶暗罵。
周圍環境變了,她的五毒旗發出去後頃刻便消失了,不,應該說主動回到了她的識海。為什麼?!她沒讓它們回來呀!
對呀,為什麼呢……眼前的景象晃了晃,但見四下一片白茫茫,仿佛全世界已經被白雪覆蓋。白瑩瑩的雪光耀人眼睛,到處是銀裝素裹,寒風凜冽。
秋寶一個人迷失在風雪中,這兒是哪裏?她明明是來殺……殺?殺什麼?她好像還有一個同伴……同伴?有嗎?她還有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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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回
“五公子!五公子別跑……”
對了,她,呃不,他是五公子。在幾千年以前,****仍未統一時的一個小國相爺府的五公子,今年九歲。
心思方頓,他已身處一棟雪白而莊嚴的府邸宅院當中。
天空下著細碎的小雪,院子裏的樅木與花草全被覆上一層厚厚的雪花,白瑩瑩的。
一群身穿窄袖深衣的侍女匆匆忙地圍過來,神色略顯慌張,“五公子,快,夫人正在書房等您,去晚了您又該受責罵了。”言畢,一把抱起他,再匆匆忙地往正院裏碎步跑去。
即將來到正房的大院門前,侍女放下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衫角,然後退開兩步,垂眸隨他一起神情肅穆款步而行,仿佛剛才的匆忙隻是一個錯覺。
進入院門,按規矩,他必須先去正房禮見主母雪夫人。
“兒子小五,見過母親大人。”來到廊前,他正規蹈矩地匍匐在地,向端坐廊下的那位婦人行禮。
巍高大氣的簷廊下掛著一個個五角銅鈴,雪風一吹,叮叮鈴鈴的響,煞是清脆好聽。
廊下,一位高貴端莊的婦人跪坐矮腳案幾旁,她便是相爺的正室雪夫人。她貌美而神情清冷,雖肌膚勝雪,衣裳式樣卻是素雅簡單,裏著一身淺灰深衣,外穿一件華貴黑緞寬袍。
聞聲,一雙狹長的鳳眸眉角輕抬,深邃如潭的眼神直直盯了他好一會兒,才輕啟檀口,“可用過早膳了?”
“謝謝母親關懷,兒子已用過早膳。”
“那便去吧。今兒若連一段都背不出來。罰跪兩個時辰。”她言語輕緩,神態端莊,舉止間禮節周全。
五公子心裏暗暗叫苦,嘴裏卻恭敬應是,然後起身退進旁邊的書房裏。
書房裏,他肅整一下淩亂起伏的心情,開始研讀那複雜的經篇。
不知為何。他今天的狀態甚好。才一個時辰就把整篇生澀難懂的《道德經》背下來了。個中意義略有所解,漸覺有趣,不知不覺間竟過了時辰猶自不知。
窗外。雪夫人靜靜地站在邊上看了許久,唇角輕緩微揚,繼而悄然離開。
隻不過,他雖是相府的五公子。卻是一位名喚薑姬的妾氏所生。
常常聽到丫頭婆子們私下議論,正頭娘子雪夫人年過三十無子承歡膝下。因而特別厭惡府中能生育的妾室,尤其是小公子們。
相爺府不止一個公子,連同五公子在內一共有三個男孩子。但五公子的母親薑氏美貌不輸於雪夫人,嘴甜。甚得相爺的疼愛。相對地,她的孩兒五公子很得相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