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好奇地問他:“曆練?!你曆什麼練?”小小年紀就要學著暴發戶如何散財的經驗?

“學習如何積攢人脈。”候杉輕描淡寫道,“父親要我在外邊好好學著怎麼做生意,如何管理人力資源。”他很忙的,平時大把正經事做,才沒空與她風花雪月呢。

“那你幹嘛改名換姓?還開了一個暴發戶的背景,難道你家就是暴發戶?”

候杉瞅她一眼,神態有點傲嬌,“當然不是,我家曆史久遠,不過那是秘辛,除了我子桑家的人外人不必知道。”外人請收起好奇心,沒她的份。

嗤,瞧那臭屁樣兒。

秋寶滿臉的嫌棄,“那你一曆史久遠的子弟幹嘛來我們班?還改名換姓,還有煙花和今晚的晚會……”種種件件,由不得她不反感,像被趕鴨子上架似的,那種人生無法自主的感覺特別難受。

還有,就她現在這種遭遇,若被人纏上那還得了?因被人纏上導致任務失敗,她會哭死在宿舍裏。

“在外邊我隻認識你一個當然是來找你,煙花是給兒時夥伴的一個驚喜罷了,沒別的意思。子桑家不能出世,必須改名換姓,暴發戶的背景從我一出生就已經定在京城,為的就是今天。還有,你父親他們一直在調查你身邊的人,家人不想外界的人知道我出來了,所以找了個替身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他年紀尚輕,不懂得人心叵測。覺得即便沒那麼喜歡了,她依然是他最能信任的小夥伴,因此毫無隱瞞。

“替身?”秋寶一愣,“誰?桑明哲?”連替身都出來了,事情肯定沒他說的那麼簡單,盡管聽著。

候杉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聰明,一下子猜到了。”

廢話麼他,除了他和桑明哲,她身邊哪裏還有什麼親近的人?石子軒肯定不是,根正苗紅的安平本地人。

“就你們兩個與我近些,你被排除了隻剩下他,很難猜麼?”秋寶無語。

“你也知道得事先排除我,外人不曉得。世上的人多半認為有錢人出來曆練都是秘密地從基層做起,我們再稍稍誤導一下肯定瞞得過去。更何況,今晚的晚會是桑明哲提出來的,也是他讓我找地方舉辦,多少能混淆某些人的注意。”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秋寶仍然有些不解。

“桑明哲怎麼會聽你的話?你拿錢甩他一臉了?”

“他養父得過重病,我們家無意間幫過他。”候杉大致解釋了下,沒把事情說得太詳細。“總之你以後配合著點兒,過些時候你姐姐也轉到學校來了,小心別讓她在你身上看出端倪!”

姐姐,姚夏如?

懶得管他家籌謀什麼,聽到姐姐的名字,秋寶不以為然地假笑了下,“她倒是蠻溫柔善良的,你一定會喜歡。”

“或許,”候杉反而不在意這個,隨口扯了一句,“娶不了妹妹,姐姐也可以。”

啊呸,話不投機半句多!

秋寶橫他一眼,很粗暴地隨手扔下空盤子,麵無表情地往外走,“我走了。”如果子桑最後選了姚夏如,她一定要好好從中作梗酬謝他,讓他們一輩子不得安寧。

子桑可以找天底下任何女人當妻子,就姚夏如不行,除非子桑最後成了一名對姚家毫無用處的普通人。梁婉婉把原主害得受盡親人們的嫌棄,以致她早夭無人知曉,卻夢想著讓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當鳳凰?沒門。

這筆帳,她會跟這對母女慢慢地清算。

見她態度突變,候杉有些愕然,“寶寶……”他以為說開之後大家可以坐下來像以前那樣和睦相處。

今天是他的生日,好懷念以前和她一起過的時光。秋秋是他結識的第一個小夥伴,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