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立馬轉了注意力,當場給李海棠打了電話詢問細節,秋寶也懶得提醒他現在幾點了。一件事既然有兩個目擊證人,當然得兩個都問,這樣才能了解得更詳盡透徹。
他在仔細聽著李海棠的彙報,秋寶望著前邊不遠的葡萄架。正值深秋,風微涼,葡萄藤有些幹枯,藤蔓上零零落落地掛著幾片葉子,倒是石榴樹和水蜜桃樹還透著淡淡的清綠。
它們全是今年種下的新苗,想結果最快得明年。
那些種在欄杆底下的花依舊綠意盎然,充滿生機,明年不知有沒花兒開。
而睡蓮,深秋了,池裏的花兒依舊開得燦爛。
雪夫人肯定很喜歡這個蓮花池,不然靈氣進不到池子裏麵。有靈氣的滋養,睡蓮一年四季開花不成問題。
候杉向李海棠核實一遍後,給家裏的管事打電話商談繼續派人盯著書吧。聽了對方的安排之後才掛了電話,回頭卻發現小青梅在神遊天外,不知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候杉攬過她的肩,把她的神智搖回自己身上。
秋寶回過神來,嫣然一笑,“想你。”
嗤,撒謊。
候杉沒戳穿她,微微淺笑,伸手揉亂她的頭發,然後把她攬在臂彎裏,兩人頭碰頭地窩在沙發上閉目靜寐。想他想得眉頭都皺了?那他這護花使者做得太失敗了。
還好,她肯把書吧遇到的事告訴他,這意味著她開始嚐試依賴他。很好,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把自己最犯愁的事一並告訴他。就算有些事他幫不了,兩個人分擔總好過她一人憋著。
她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傷感,每每讓他很揪心。
他一直知道她有事瞞著他,盼著她能主動說出口。當一個人沒準備好時,強硬挖開她的傷疤等於把她從身邊推開。
“子桑,我討厭你,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這是當年那個穿著燈籠褲的小丸子頭對他說的話,神情狠厲決絕。在有生之年,他不想再從她嘴裏聽到這番話。
……
還有兩三天就放寒假了,對於學生黨來說,最興奮的事莫過於放假前的那幾天。
中午的飯堂,大家的談話全部圍繞著放假上哪兒玩,有哪些節目等。這種興奮心情不能缺席,自從被潑湯惹上爛桃花後,一直很少出現在飯堂的候杉和秋寶也來了。
他們特意來晚些,飯堂裏的學生走了一大半,大把的空位置。
“秋寶,你們今年打算在哪兒過?”錢瑤在秋寶麵前坐下問道。
“還沒想好,到時候看看再說。”秋寶回答,接過候杉給她打的湯,朝他笑了下,然後問錢瑤,“你們那兒怎麼樣了?還有沒經常地震?”
“沒有,一切太平。聽我媽說,鎮上有幾戶人家共同合作承包了附近幾座荒山種菜,好像是要把我們那兒打造成素食景區,很多客人都說喜歡。河堤也被修整一新了,景致比去年好很多。怎樣?要不今年去我們那兒瞧瞧?”
“恐怕不行,我們今年會很忙。再說,你們那兒正在建設中能有多好看?等全部規整妥當我們再去不是更好?”秋寶笑道。
隔著錢瑤和範玲的程月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問:
“秋同學假期很忙?忙什麼?打工嗎?哎,不是我說,你們好歹給自己留點休息時間,寒假那麼點時間打什麼工?還不如跟同學們一起出去玩個痛快增長見識。暑假打工才劃算,畢竟時間長,工資可觀。阿杉,你說是不是?”
既然是對候杉說的話,秋寶當然不接話,繼續和錢瑤說話。
候杉和桑明哲等男生正在討論哪個體育館有優惠,準備放假前去鬥一場,聞言抬眸:“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