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冷不丁地被一股力量將毫無防備的他彈下二樓。

“雪夫人?”他人在半空一個翻身落地站穩,在樓下愕然地抬頭看著二樓。

一道倩然身影站立二樓欄杆前。

不是秋寶,也不是雪夫人,是那位謙恭有禮的侍女。

“奴婢阿茶見過候少爺,夫人正在閉關,暫時不見外客。”她屈了一下膝,溫言淺笑道。

候杉才不管她是誰,急切問道:“她是不是在裏邊?我知道她在,你叫她出來,不然讓我進去。”

阿茶搖了搖頭,“小姐說假期快到了,她要練功隨時等候天界傳喚。她還說,您有自己的事要解決,她也有,不如大家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談其他。所以候少爺,請回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讓她出來親口跟我說!寶寶,你出來!”

候杉急得縱身往上一躍伸手想抓住她,可惜抓了一把空氣,不光是那侍女,連二樓的欄杆都成了虛設的幻影。

樓上的阿茶憐憫地瞅了他一眼,垂眸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消失在二樓。

無計可施之下,男生惱怒地再次催動護身符,不管不顧地任由兩股非凡的力量在室內進行對抗。

啪的一聲響,懸掛在客廳中的大牆扇承受不住壓力掉了下來,扇骨裂了三道;接著哢哢幾下,客廳的幾個花瓶出現裂痕,裏邊的水迅速滲了一地。

候杉一怔,下意識地撤消護身符的力量。

剛搬進來時,她曾經歡喜地說,終於有一個屬於她的家了。

那滿足的樣子讓他心疼得不得了。

她很喜歡這裏,如果他把這兒給毀了,或許就再也見不著她了。

因為這裏沒誰是她的親人……

他冷靜下來,不再執意上二樓,讓人重新送來一把牆扇和花瓶,自己收拾客廳的殘局。

花瓶裏的水已經流幹,他拿來抹布擦幹桌上的水漬,拖幹淨地板。見花瓶裏的花有點枯的跡象,索性全換了。

仔細看了一遍客廳,沒發現其他地方有損傷。

他鬆了一口氣,頹喪地癱在沙發上閉上眼。

其實,他沒想過要跟她冷戰或者其他,隻是不知怎麼麵對她,不知怎麼開口跟她說,所以不敢與她視頻,不敢與她麵對麵說話。

他想回到從前那樣和她有說有笑,什麼話題都可海聊暢談一番。可是不知怎麼的,仿佛跟她之間多了一層隔閡怎麼也打不破,他無法像以前那樣坦誠對她。

原本打算趁出外工作好好在外邊靜一靜,等調整好心態就回去找她的。

不料被她察覺了,而且處理得比他更利索幹脆。

二話不說把兩人的關係撇清了,並且斷得徹底,連句解釋話都不聽,也不願意見他。

女生都這麼任性嗎?

怎麼別人家的未婚妻辣麼溫柔聽話,她卻一言不合靜悄悄給他來個死生不複相見的勢頭……任性成這樣的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她就不怕他一去不回頭?也是,對她而言,他一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是這樣嗎?

終於領悟到身為男人的無奈的候杉憋屈不已,氣恨交加,身心疲憊不堪。

有了那條琴弦,他們很快便查出那把掉落凡間的七絕琴的下落。

那條安水河先前一直解決不了,他們以前放儀器下去探過路,查了好久才發現河底三個地方有咒印的存在,那些惡臭就是河岸的兩個咒印溢出來的。

那兩個咒印每次受到攻擊,河裏惡臭便重一分。

還有河中心的一個封印非常凶險,強行破解不知會出現什麼後果。

現在的子桑家冒不起這個險,所以這一年多以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暫且封住河麵的惡臭,不讓它們散出來貽害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