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我出去……”一心想向她撲來,奈何臉不知被什麼扯住死活不讓他們向前,都被扯變形了。

那些旗主對她的怨念頗深。

這是肯定的,同為旗主,他們永無出頭之日,她卻獨自風.流快活地離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還別說,旗主們雖然沒了神力,一身蠻力挺大的,居然把她拽下一點點,眾人見狀麵露喜色,繼續卯足勁欲扯她下來。

秋寶看著他們,“救你們?你們有今天不是自找的嗎?”

她抬起腳,殘忍地一腳踢向聖母的下巴,爪子釘得最深的就是她。

對方一聲慘叫墜落,下邊的怪洞不知何時又出現了。

“你渴望世人的稱頌,時刻不忘展現自己的博愛與偉大,麵對任何勢力均不屈不服,哪怕犧牲自己,是你成全了自己。”秋寶看著她說,然後看向另一個,“你,為了一統妖界不擇手段不計後果,你都如願了還嚎什麼喪?還有你……”

一邊數落,一邊毫不留情地將旗主一個個踩落。

天空還是沒打開出口,秋寶有些煩躁,將她困在這裏與前任旗主自相殘殺?還是希望她博愛些,承諾救人才能出去?

可能嗎?那不符合五毒旗的道德標準……

望著與自己平視的那三張被扯得變形的怪臉,秋寶又忍不住說:“你說得對,人類最弱小,必須化身成妖、成鬼、成神等才有大作為。所以人類是萬物之靈,有人在才有無限可能,最不該祭旗。”

主要是祭了沒用,業力才那麼一點點,垃圾思想卻有一大堆……

念頭未落,天空終於刷地打開一個圓洞。

秋寶一喜,懶得再跟他們廢話迅速往上飛升,剛衝出去便覺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她忙伸臂往前一擋。

“丹丹?!”眼前立現兩道人影。

她定眼一看,咦?大哥來了?那個女的……肯定是姐姐連婷。

“哥!姐?”

她的一聲姐讓對方喜極而泣。猜對了,外形有變,但氣質沒變。

“你終於出來了!沒事吧?身上疼不疼?”連婷過來先碰碰她的臉,又碰碰她的手,最後慎重地打量她的身後。

秋寶被她的舉動鬧得莫名其妙,對姐姐的出現沒有太多感慨。可能兩個世界有地域之差,出來後她的腦子有些混亂,多了很多新信息,沉沉的,僅憑潛意識與親人談話。

連舟來到她跟前打量一番,笑得欣慰,“出來就好。”

秋寶一聽,更糊塗了,“你們知道我要出來?外邊看得見我在裏邊的情景?”

“裏邊?是外邊吧?那些旗子扯著你不放,我們又靠不近,可嚇人了!”連婷心有餘悸地指指她身後的旗子。

說是旗子,其實是它們化成的一大團旋轉的黑色濃霧。

在兄妹倆的注視之下,濃霧的邊緣逐漸出現她前邊的五官與身軀,但身後仍未成形,她的背與濃霧緊緊融合。好不容易出來大半個身軀,眼看就要出來了,雙眼放空的她卻險些又被拽回去,差點沒把兄妹倆嚇破膽。

秋寶回頭一看,地上正安靜地躺著五把小旗。

如今她與它是兩個個體,沒她的允許,它進不了她的識海,但旗主的常識仍在腦海。

提心吊膽過了一個世紀辣麼長,終於擺脫祭旗的命運!

秋寶的心情有著說不出的激動,不假思索地將它們撿起來,然後轉身呼地一下子甩到天邊去。

喵兒個辣椒,這種坑人的東西不扔留著過年?

讓它們在外邊隨波逐流個幾十年或者上百年,最好來個一千年再回來,總之她現在不想看見它們。

直到看不見影,她才安心地回過神來,燦爛一笑,“哥,姐,我——”本想嚷嚷終於自由了啥的,結果卟卟卟卟卟,腦門被尖銳硬|物連砸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