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
上次是求勝心切才匆忙闖入吳寶珠的身體,世上那麼多有錢人家的女孩,這次她要慢慢篩選查清楚了再動手。
吳寶的急切,讓秋寶聽出弦外之音來。
“哦?”她忍不住笑道,“你想出來?很簡單,再死一次不就得了?這本是你的擅長,何必找我?交易完成,我們之間已經沒瓜葛了。”
像她這般坦白的人如今很少了。
“別以為我不懂,”吳寶冷冷地看著她,“自殺的人要有天大的冤屈執念才能留在人間,否則會馬上被地府的人帶走,除非旁邊有人幫忙把魂魄藏起來,這種小法術相信你懂的。”
她的仇恨執念沒有了,剩下的是妒忌與不甘,能否像以前那樣在人間徘徊真的很難說。
沒把握的牌,她不敢打。
“我是懂,”秋寶也站起來,“可我不懂為什麼要幫你。”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兩清,要不然,我不會讓你好……”
話未完,吳寶被人一腳踹中腹部撞到秋千的柱子上,再叭嗒地摔下,後背與腹間一陣絞痛。
對方出腳力度不輕,她一時間爬不起來趴在地上痛得直吸冷氣。
接著,一道陰影半蹲在她麵前。
“讓我不好過?這話你自己信麼?”秋寶笑道,“吃人、奪舍是你的選擇,自由我還你了,我們已經兩清。遇到不幸就賴人,重活一次你還是狗改不了****的個性。唉,要我幫你也行,老規則,你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吳寶疼得渾身打顫根本說不出話來,吃力地抬起頭盯著秋寶,眼裏全是憤恨與不甘。
曉得自己出腳的力度,秋寶不勉強她回答,徑自說道:“成為我豢養的小鬼,我就幫你。”
“你休想!”吳寶飛快回答,說話時扯動腹部神經又是一陣疼痛。
在吳家那幾年讓她了解很多事,當人小鬼,跟當條狗有什麼區別?
“隨你便。”秋寶起身準備回家,走了兩步忽又回頭:
“對了,下次撒謊請到別處去,吳天朗怎麼死的我很清楚。念在校友一場給你提個醒,你弄死的人越多跟我越有緣分,不管是董敏敏時期,吳寶珠時期,或者以後的都包括在內。未來怎樣全看你自己,下次再落到我手上你就沒機會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吳寶絕望地嚷了句。
是誰跟她有個喵關係?想找弱點?早著呢。
秋寶沒回頭,隨意揮揮手徑自回家去了。
至於吳寶,怎麼來怎麼滾,誰理她?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爬完它。
一旦活得不如意便是別人害她,要麼轉移目標打別人的主意,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給她準備的殼?那臉簡直有地球辣麼大。
當年自己怨天尤人也頂多罵老天幾句,該怎麼活還得怎麼活。
同樣是撿來的人生,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她重來一次的青澀歲月居然一晃眼就過去了,二十歲以後的光陰即將開始,哪裏有空管別人?
那天晚上之後,吳寶再也沒找過她。
至於秋寶,路人甲對她來說影響不大,第二天起床就忘了。
與她相關的事很熱鬧,她的生活卻依舊平靜,幾乎不受外邊的影響。
家裏長輩們都知道她被結婚的事,車老頭與繼父石晉龍時常問她要麼告姚家誓死對抗,要麼外逃,他們有大把路子可以提供方便。
隻要她本人不在,姚家人奈何不了她,難為候杉而已。
姚家與未來的親家拿候杉來威脅她就範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你們不必替我擔心,我自有辦法。”秋寶每次都這麼說。
什麼辦法她沒說,哪怕同一屋住的春妮也打探不到消息,隻能望而興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