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屋裏坐著,秋寶家沒動靜。而且不等監控修理好,許氏夫婦的兩個朋友就離開了,此事大家有目共睹。
物業那邊把事情詳細了一遍。
可是,兩人回到家,一打開門馬上察覺屋裏的異樣。
屋裏的東西不多不少,其他地方也沒變化,問題出在露台。
“他們用符水在地板畫了三個誅邪印,露台門口一個,屋簷下一個,”子桑一路察看,然後站在蓮池邊,“亭台上也有一個。”
不僅如此,露台邊沿的石欄同樣被打了結印符,等於將整個露台包圍起來。一旦催動法咒,這個露台便成了完整無缺的誅邪陣,受困的邪物插翅難飛。
前提是,邪物的修為比他們低。大家沒動過手,誰高誰低暫時不清楚。
今晚他們前腳離開,那些人後腳就進來;一出電梯監控就壞掉,秋寶有感應想離開,偏偏秋蓮犯疼折騰……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有也是人為的。
被外人在自己家胡亂布置,子桑大為惱火,正要打電話讓人徹查來人的底細。
“哎別,讓他們來,”生怕打草驚蛇,秋寶忙阻止他,“他們私闖民宅在我的地盤搞鬼,這個公道我得親自討回來。”
該來的避不了,而且丈母娘越來越過分了。
“寶寶,看在姥爺姥姥的份上,留她一命。”子桑有些明白姥爺今晚的舉止是為哪般,因此替他出口求情。
“遵命,我保證。”秋寶俏皮一笑。
子桑見狀,忍不住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尖,暫時拋開種種煩擾,兩人嬉鬧著進浴室鴛鴦戲水去了……
許氏夫婦天一亮就搬走了,臨走前過來跟小夫妻告辭。
等他們離開,兩人去隔壁逛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
既然得了秋寶的保證,子桑不再多說。
在回京的前一晚,他拿著那兩片桃葉在書房裏呆了大半天才出來。
第二天,他回京了,留下桃之、夭夭陪伴秋寶身邊。
生活一如往常,秋寶瞅準一天下午沒課,讓人來家裏把隔壁屋所有家俱全部清理掉,牆壁重新粉刷,連牆紙都要換上新的。
她無法忍受自家的東西被居心叵測的人碰過。
一連幾天過去,她的生活安然無恙,秋蓮待她依然和藹,露台的符印仿佛根本不存在。
終於一天夜裏,熱鬧來了。
秋寶正在亭台裏練功,忽然靈識震蕩一下,有人去了安水河畔,而且是一名高階修士。
國家工程隊毛都沒撈著,暫時歇了。輪到其他閑人飛蛾撲火,各顯神通。
☆、第595回
靈識飄到河邊,發現對方一共來了四個人。
一個傲然挺立河邊石欄,另外三人卟嗵跳入河中,掏出數張做過防水功夫的符紙分別釘在河壁、河底等位置,然後躍出水麵。
貼紙符的方位跟子桑族人以前貼的一模一樣。
站在石欄上的人估計是帶隊的,他身披黑色大衣在岸邊迎風而立,幹淨鋥亮的皮鞋,頭戴一頂紳士帽,目光銳利地凝視河麵,有棱有角的臉龐神情冷峻。
這人她認得,往生寺慧和法師的師弟。
子桑之前派人去往生寺詢問,得到的答複是不會再追討魔琴。而這位師弟當時並不在場,九成是慧和告訴他的,不知兩人是否一夥。
沒關係,緣分這東西如此的妙不可言。
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他今天這副打扮是還俗了?就說嘛,他總有一天得落在她手上。
她不阻止他們,因為也想知道他們的手段到底有沒效果。
待三人躍出河麵,一身便裝的和尚立即雙手結印,嘴裏念念有詞,淡淡的金光在河麵若隱若現。片刻之後,河裏轟隆悶響,沉悶的爆炸聲相繼響起,河麵激起一片片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