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中開始打暑期工,積累的經驗或者別的比你們高一些不奇怪。至於阿寶,”春妮歎了下,“她更不容易,沒什麼好羨慕的。”

“我知道,別看那些有錢人表麵風光,背地裏不知經曆多少變故。正因為這樣,所以阿寶變了很多。”

“變?”有嗎?

“你不覺得嗎?看,大家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如今想見她一麵都難,每次都是推搪有事。聽說她隻有一間書吧,她從來不管事,哪兒來的事忙?”

所以麼,友誼的裂痕就這麼產生了。

對此,春妮頗無奈。

“你還別說,她事挺多的……呃,怎麼跟你說呢?哎,不說這個,你在安平呆久了以後會慢慢了解。”

有心替秋寶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直接說她能見鬼?恐怕加深誤會不如不說。

陳鵬見她不願多談,可能涉及秋寶個人*,因此不再多問,換個話題聊兩人在工作上遇到的趣事與困難。

正聊得興起,忽然一道人影氣勢洶洶踩著高跟鞋咯咯咯地來到餐桌前。

“陳春妮,你卑鄙無恥!”呼地一巴掌扇來。

春妮能讓她輕易得逞?下意識地伸手一擋一抓,迅速反製將對方的手扭至背後,稍微用力,一下輕微彈響,頓時女人痛得殺豬般尖叫出聲,淒厲無比。

刹那間,餐廳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望來……

“那個陳桂花簡直神經病!問都不問就說我勾.引陳鵬,她哪隻眼睛看到我勾他了?毛病。還有陳鵬,他眼睛什麼時候瞎的?居然看上那個瘋婆子也是醉得不輕。”

今天連番挫折令春妮的心情差到極點,氣呼呼地來秋寶家找她訴苦。

“揍她呀!你是練武之人,事後就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正當自衛,好替自己出口氣。”秋寶不厚道地慫恿她。

“嘁,要不是陳鵬在,要不是怕她碰瓷,就她那身板不夠我一拳揮的。”

“怕什麼,我給你請律師讓她把家底賠清光。”不良律師很多的,秋寶不嫌事大繼續摁住良心說。

“哼,真是多謝你了。”簡直是誤交損友,春妮瞪她一眼,而後輕歎,“唉,雖然沒揍她,不過我用力過猛把她的手弄脫臼,哭得那個梨花帶雨讓陳鵬心疼得,估計以後得跟我絕交了。”

秋寶淺笑,一邊練字一邊聊。

“怎麼,你還喜歡他?”

春妮白她一眼,“這跟喜不喜歡兩碼事,到底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被一個女人從中摻和鬧崩,心裏不爽。”尤其那個女人曾經撬過自己的牆腳,嘔心。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輕易被摧毀的友情沒了就沒了,有什麼爽不爽?怕是有別的事煩吧。”

“嘿,我說秋寶,你越來越冷情了啊!沒了就沒了說得那麼輕鬆,如果有一天我誤會你,你也這麼算了?”

“嗯,不然呢?”秋寶應得爽快,很直白。

春妮:……特姥姥的,她就不該問。

“你家有沒吃的?我要吃肉。”特喵的,今天憋屈死了。

秋寶笑了笑,“自己找芬姨要,順便給我要一份。”芬姨和蘭姐擅長做各地美食,而且很合她和子桑的胃口。

“對了,元旦一起去京城如何?”她想去看看把紅狐擠掉的妹子。

“京城?”

“嗯,就當散心。錢是賺不完的,你也該讓阿姨休息休息,正好我媽在家閑著,讓她帶小貝去你店裏作個伴。”

原來那個喜歡搞事,現在這個喜歡找事,差別真大。

☆、第630回

元旦前,京城海桑實業的一間辦公室裏坐著好幾個人,就一條短片開商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