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魔音道:“我不是不信,我當時感覺隻是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人抬著呼呼地在風中飄,可沒想到,真的是在風中飄,一下飄到了這裏。”
“不用說,肯定是老白毛搞的鬼。不過,這樣也好,我又可以見到你了,又可以聽你彈琴唱曲了!”田遠興奮地說道。
“嗯,你既然喜歡,我彈給你聽就是了!”雪魔音道。
田遠聞聽,說道:“那太好了!”
急忙把琴給她架好,扶著她坐到琴旁。
雪魔音把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哈了哈手,不好意思地說道:“手有點凍僵了,隻怕彈不出你喜歡的聲音。”
田遠暗運真力,手掌輕輕地按在她頭頂,將一股熱流緩緩注入她體內,說道:“這樣行不?感覺暖和了嗎?”
“嗯,好多了!”
雪魔音靈巧地十指在木琴上遊走,像是在空中翻飛的燕子一般,一曲柔和唯美的琴音如泉水流動一般,叮叮咚咚地在空中傳播。
田遠坐在她麵前,出神地看著她的嫋娜而柔弱的身姿微微顫動,雙目卻始終閉著,不由地心生豪邁之氣,產生了一種保護她的欲、望!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流水的琴音中,伴隨著雪魔音清幽的歌聲緩緩唱出,讓田遠覺得身心無比的愉悅,昔日煩惱一時之間忘卻腦後。忽然想到這歌怎麼這麼熟悉呢?似乎學過的!
雪魔音出神地說道:“田遠,這首《子衿》是我最喜歡的一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田遠一恍惚,忍不住糾正道:“你唱錯了,應該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錯了?”雪魔音一陣愕然,低聲吟道:“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沒錯,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是學過的,好像是曹操寫的吧。”田遠說道。
“曹操是誰?”雪魔音問道。
田遠一想,哎呀,扯到曹操了,那曹操寫的這個,會不會是根據雪魔音的唱曲來的呢?
“這個、這個,曹操嘛,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嗯,我以後跟你說這些吧!”田遠緊張地說道。
雪魔音點點頭,忽然問道:“田遠,你剛才告訴它煉丹之法,是什麼意思?”
田遠說道:“這個啊,是我們玄元神教修煉之法,它們是動物,所修煉的跟我們略有不同,雖然它修煉萬年,卻難以渡劫成神,唯一的辦法就是修煉玄丹。所以,它才困我在這,想讓我屈服!”
“哦,那你為何不早點傳它,也免的在這寒冷之地苦守。”雪魔音道。
田遠搖搖頭,說道:“好像我們教的曆代教眾,都不傳它的,甚至包括幾百年前薑子牙分封諸神,都沒它份,所以,我怕傳了它之後,為非作歹。這才咬牙不鬆口。”
雪魔音點點頭,“可你剛才已經傳給它了,不是嗎?”
田遠得意地說道:“當然傳了,不然,它會允許你進來嗎?不過——”
他看了看氣障外邊,低聲說道:“我依然給它摻雜了一些水分!嘿嘿,估計它照此修煉,不走火入魔,也練的亂七八糟!”
雪魔音聽後,一動不動地想了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當重信守義,豈能、豈能出爾反爾?何況,它若感知不對,必然報複於你!隻恐那時,你小命難保。”
田遠聞聽,感到既委屈又鬱悶,心說男子漢大丈夫重信守義不假,可它雖然活了一萬多年,終究還是畜生,豈能跟人相提並論?想到這,忍不住抱怨道:“我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充其量也就是個小丈夫罷了,而它呢,也言而無信,否則,怎麼會把我騙到這裏來?”
雪魔音聽他滿腹牢騷,輕聲說道:“田遠,我見你是至誠之人,這才出言相勸。君子者,德行有虧,怎能立之於世呢?”
田遠急的轉來轉去,“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就這樣,若說有虧,那也應該是它們有虧在先,它們的三妹若不搶我的真丹,它們的老二若不乘人之危,想殺我,那我怎麼會騙它呢?更何況,我是被它們強行扣押至此。哼,它若是君子,我便以君子對待;它若是小人,我自然以小人之法整它!難道這也有錯嗎?翠花,你來評評理!”
說著,田遠便把翠花拉過來,說道:“翠花,我說的若是有道理,你便點點頭,若無道理,就轉個圈!”
“翠花是誰?”雪魔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