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冰鎮過的水一樣,讓空氣的燥熱也變得涼快了些。
石靖沒想到他能融會貫通到如此程度,轉憂為喜,笑道:“好吧,你們跟我一起去。”
石靖這裏不比別家,吃個蔬菜水果都是最新鮮的。幾人用了餐,開始研究對策。原來那穀雨竟然躲在皇城裏,他與火火死纏,誰也沒辦法擺脫對方,如果要是強行分開就會玉石俱焚。
但皇城已經變成死地,走近的時候就會發現,皇城外麵還是熙熙攘攘的白天景色,皇城卻籠罩在濃重的烏雲裏,沒有人走出來,也沒人敢走進去。誰也不知道曾經在裏麵生活的人是死是活。濃密的烏雲像是會呼吸的黑色心髒一樣,緩慢地膨脹收縮,等待著倒黴的獵物。
方圓十裏除了一些想要挑戰的樂師,在沒有活人。林瑟看到這一幕,幾乎要吐出來,他嗅覺敏銳,能夠輕易聞到那股腐爛的腥臭味道,空氣中彌漫著陰邪的氣息,讓每一個靠近的人都不寒而栗。
“就在裏麵嗎?弄的可真惡心!”林瑟實在不願意進去,如果不需要救人的話。
“是的,他們就在裏麵。我試過了沒辦法直接闖進去,這些濃霧就是穀雨放出來的結界,他在裏麵下了禁咒,一旦誰進去就會被那些食夢貘吃掉。最主要的是進去之後就像迷宮一樣,完全找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石靖向他們解釋,他曾經多次嚐試突破,可是即使他不會受到濃霧的侵蝕,他也沒辦法在裏麵走出正確的路線。穀雨把自己藏的太好了。
“如果有辦法讓你神智保持清明,你有沒有把握把人救出來?”楚雲飛看見眼前的景象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這讓他想到林瑟剛剛變身的那個夜晚,不同的是這裏的氣氛更加壓抑,無論是誰站在這裏都會覺得神經受到壓迫。
石靖猶豫了下,才道:“穀雨快要突破渡劫了,我們跟他實力相差很大,要說完全消滅他是不行的,要是救人還有幾分希望。幸好他現在是受傷了,對付他要容易許多,不然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就不要囉嗦啦,我們給你保駕護航,你進去救人,先救出來再說。”林瑟大大咧咧地說道,有幾分無知的自信,這在平時或許有些愚蠢,不過現在大家都很需要勇氣,反而很讚同他的話。
楚雲飛和肖起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樂器,而顧擒年抱著化身為琴的林瑟席地而坐,悠揚的曲子漸漸從空氣中散開,波動傳到四麵八方。石靖打開了皇城大門,從容鎮定走進去。濃霧很快將他的身體吞沒,大門砰地關上。
石靖扔下一顆種子,那顆種子鑽進地裏麵,很快開枝散葉,強壯的根係在地底下蔓延。當空氣中的水分與濃霧糾纏的時候,樹根順利地突破了之前收到的阻力,歡快地往四麵八方延伸,石靖隻是站在原地微笑不動,腦子裏已經有了皇城完整的地形圖。想不到顧擒年看起來稚嫩,本事還不小,這琴聲中蘊含了豐富的靈氣,讓地下的水汽都化作了武器,淨化著天地間的汙垢之氣。
石靖忽然感應到皇城深處的兩股脈動,冰與火廝纏著不依不饒,鬥的十分厲害。與此同時,林瑟的靈魂也感受到了那股深處的鬥氣,他感覺有一雙冰冷如蛇的眼睛正在盯著他,放佛要將他一口吞吃入腹。
石靖飛快地往那兩團糾纏的氣息跑,而林瑟也不由自主從琴身裏飛出,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拖了過去。這是怎麼了?
“原來師弟也來了,難怪你進的來。”穀雨說話的口氣十分輕鬆,好像他並沒有被火火壓製力量。
石靖冷冷挑眉,“你還是早點認輸的好,你一個人的力量對付不了我們的。”
“可是我有他你們也沒辦法輕舉妄動不是?師弟,我看你還是幫幫你師兄吧,師兄這麼辛苦,你助我大成,我也可以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遨遊天地,好過在這荒涼的星球混日子。憋屈不憋屈?”穀雨渾不在意石靖的挑釁。
石靖這才發覺對麵身旁站了個人,或者說人的靈體,林瑟正對著穀雨和火火的化外身呲牙咧嘴,美目中不見一絲恐懼,“你都是老妖怪了,我要你幹嘛,再說我這人隻羨鴛鴦不羨仙,終身大事已經有著落了,你就不要勾引我了。”
“嗬嗬嗬,是那個小孩子?師弟你還真是敢啊,老牛吃嫩草。他中了我的禁咒,竟然還沒瘋沒傻麼?”
“托福,他好的很,我們還要滾床單呢,傻了怎麼行。”林瑟說的輕巧,內心卻記恨穀雨如此折磨顧擒年,想到顧擒年從小吃的苦,現在還要被穀雨折騰,若非金鑫暗中幫了他們一把,讓顧擒年解除了那個禁咒,現在也許他的小白菜真變成傻子了,林瑟對穀雨隻有恨,麵上卻是笑著的,不讓穀雨看出端倪來。
林瑟看到仇人就在眼前,可沒有功夫閑聊,早在說話的時候就釋放了一道水繩,快速地飛過去企圖綁住穀雨。然而那團白色的靈體很輕鬆地擊破了他的攻擊。
“師弟,你太弱了。”穀雨嗬嗬笑道。
石靖也瞅準了時機,手中捏著的樹葉猶如疾風暴雨唰唰唰朝穀雨飛過去,在離穀雨還有一掌之遙的時候,樹葉被法力禁錮在半空再也進不去。石靖額頭冒出了冷汗。
林瑟也凝聚著水分與石靖一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