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林瑟用手比著頭發的長度,覺得不可思議。
“那哥哥幫我剪掉吧?”顧擒年這時候想起了被穀雨說成娘娘腔的事情,看著頭發無比不順眼,而且頭發好長看起來跟林瑟區別太大,讓顧擒年覺得自己很像異類。“要跟哥哥一樣的。”顧擒年憑借身高優勢,十分順利地將爪子放到林瑟頭上揉著他短短的亂毛,覺得林瑟此時很像溫順的小狗,讓顧擒年忍不住漾開了笑容。
林瑟使勁瞪著顧擒年:“林琅你個麵癱竟然會笑,臥槽,哥哥今天圓滿了。”顧擒年的笑容讓林瑟心花怒放,弟弟真的太可愛了控製不住啊想蹂躪有木有,於是林瑟你沒發現爪機已伸出來在捏某個“麵癱”的臉麼?
“哥哥,先剪頭發吧。”顧擒年已經完全把將計就計的策略想了個通透,林瑟應該沒反應到自己的記憶也在某種程度上篡改了吧。於是,某個哥哥,顧擒年笑眯了眼睛,你既然“長大成人”了,那就乖乖等著被我拐回家當夫人吧。
很久之前有個情竇初開的騷年,他做了個不河蟹的夢,他覺得就算隻是做夢,隻要他對那個人是真心的,就應該把人當媳婦一樣養著。顧擒年因為從小被放養,所學基本上是靠自己觀察自己分析,因此很小的時候他見識了叔叔的事情,思想就歪了邊,認為無論男女都隻要愛了就應該當媳婦一樣寵。
林瑟變成大人是個意外,可是顧擒年覺得這意外讓他很幸福。而眼前的人似乎還對他的感情毫無察覺,顧擒年想到五年後,十年後,百年後的事情,心裏滿滿的危機感,畢竟林瑟不止一次暴露某種“我喜歡美女”的信號,顧擒年認為必須把隱患扼殺在搖籃裏,連種子都不可以留。
“哦,好,差點忘了。再不弄好老媽就回來了,到時候嚇到她又要被嘮叨。”林瑟說著已經低頭去找剪刀,這裏是他的房間,可惜他並沒有一雙火眼金睛能夠從他雜亂的擺設中找到銀光閃閃的剪刀。林瑟一邊找一邊將“垃圾堆”現場弄的更混亂,結果手忙腳亂還是沒找到。
顧擒年忍不住扶額,有一點點幻滅的感覺。
“哥哥,剪刀在這裏啊。”幸好剪刀還是大同小異的,顧擒年覺得自己應該沒認錯東西。房間裏麵很多設備他看不懂,顧擒年心裏還是有壓力的,忽然看到剪刀,才讓他心裏被安慰到。
顧擒年說著,正好走到林瑟身後,想拉過林瑟將剪刀遞給他。結果林瑟轉的太急太猛,一下子撞進了顧擒年的懷裏,因為剛剛是彎腰的,所以頭撞在顧擒年的胸膛,被那一身的硬骨頭撞得鼻子發酸,幾乎沒掉下淚。
待適應了鼻子的痛,林瑟才發現氣氛不大對,於是環在腰上的手臂雖然隔著皮膚林瑟還是能夠感受到出奇高的溫度。頂在“弟弟”肚子上的腦袋還能聽到某人異常快速的心跳聲,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十分僵硬,可是對方護著他的姿勢又格外無法直視。
還是熟悉的味道,林瑟心中閃過這念頭,覺得很放心。
“一定是睡太多了,頭好痛!我來給你剪頭發吧哈哈,走走,剪刀呢?”林瑟說著輕輕擺脫了顧擒年的懷抱,假裝揉著太陽穴表示自己很頭痛,同時伸手去搶顧擒年手裏的剪刀。他還是會對這個小麵癱心慌意亂啊嘖嘖,他都忍不住要鄙視自己了。
“嗯。”顧擒年忍住想要揉他頭發的衝動,即使那很軟很吸引人,不過林瑟明顯的抗拒也輕輕地紮了顧擒年心頭一針,讓他變得遲疑。顧擒年知道自己果然還是要再接再厲的,不然哪天,或許“哥哥”察覺了真相,他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吧。
林瑟帶著他進了衛生間,顧擒年不認識浴缸也不認識馬桶,隻能猜到洗漱台的用途。因此顧擒年始終乖乖地沒怎麼說話,任由興致勃勃的林瑟拎著凳子進來,按著他坐在凳子上,手裏拿著剪刀,嘴角露出奸笑。
“讓哥哥給你露一手,嘿嘿。”林瑟得意地笑,他很早就有在妹妹頭上動刀子的不軌企圖了,小女孩的頭發又長又軟,剛洗過頭散發著清香,用剪刀慢慢剪出漂亮的發型然後美美地出門……
林瑟很習慣弟弟不怎麼說話的樣子,嘴上隻說:“今天你的話很多呢,我怎麼覺得不太習慣?”
“都是錯覺。”顧擒年搪塞過去。
“哦,剪這麼短成嗎?”林瑟手裏捏著他的一小束頭發,指著他的頭發比劃著,讓顧擒年從鏡子裏對比,他其實隻是第一次下手,實在拿不準。而且,這小子的頭發質量真是好,滑溜溜的很有手感,若不是個男的,林瑟都覺得弟弟很誘人。
“可以。”顧擒年點頭,其實他並不在乎頭發長短,他的眼睛始終有意無意地放在手舞足蹈的林瑟身上,盯著林瑟發亮的眼神,那充滿生命力的眸子,勾得人心裏一顫一顫的,林瑟,顧擒年心中喟歎,如果能夠天天看到這樣的眼神,倒也無憾了。
“喂,弄好啦。我手藝不錯吧哈哈。”林瑟其實笑的有點心虛,能不心虛嘛,好端端的漂亮長發就被他折騰成亂七八糟的狗啃模樣,長長短短地摻雜在一起,慘不忍睹啊!林瑟頓時聯想到犀利哥的發型,想到自己在學校裏被吹捧的弟弟形象麵目全非被妹紙們取笑的模樣,心虛就被得意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