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先是一愣,接著不相信。“不可能。”
她自信自己的辦事能力,不相信聶辰景的辦事效率。
俞文靜餓醒了,起身洗漱,下樓去廚房煮了碗麵,俞文靜在吃麵的時候,蔣珊珊打來電話。
俞文靜邊吃邊接。“珊珊。”
“文靜,你在哪兒?”蔣珊珊問道。
“在家裏。”俞文靜回答道,接著問道:“珊珊,你要約我吃飯嗎?”
“文靜,你看新聞了嗎?”蔣珊珊試探性的問道,杜氏出事了,現在所有新聞都在報導。
“我才起床。”俞文靜道,吃了口麵,接著又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看過新聞?”
“文靜,杜氏出事了。”蔣珊珊道。
俞文靜一愣,杜氏出事了,好好的怎麼會出事了嗎?不過,杜氏出事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文靜。”蔣珊珊叫道,她不確定文靜是什麼心態?
“珊珊,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特意告訴我這件事情嗎?”俞文靜問道,語氣很平靜,仿佛杜氏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般。
“文靜,你不想知道原因嗎?”蔣珊珊問道。
“不想。”俞文靜很直接的道。
蔣珊珊沒再話了,俞文靜都這麼了,她還能什麼?
結束通話,俞文靜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吃麵,卻食不知味,滿腦海都是蔣珊珊那句“杜氏出事了。”
吃完麵,洗好碗,俞文靜在收拾廚房,很難得素來不喜歡收拾廚房的她,此刻卻認真的收拾起廚房了,這裏擦擦,那裏擦擦,一遍一遍的擦,直到門鈴響起。
俞文靜解下圍裙,去玄關開門,爸媽帶著糖果和夏嬸去旅遊了,聶辰景回家根本不會按門鈴,若是沒接到蔣珊珊的電話,她不知道是誰來訪,現在她大概也猜出是誰了。
杜氏出事了,杜忠權肯定第一個想到的會是她這個女兒,希望她能勸聶辰景助杜氏,她不知道杜氏為什麼會莫明其妙就完了,她也不想知道,她已經不是杜忠權的女兒了,杜氏也與她沒有一絲關係,杜氏的存亡,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杜氏有一半是俞氏,杜氏若是完了,這就意味著俞氏也沒有。
俞氏是外公的心血,母親已經讓外公很失望了,若是俞氏沒了,隻怕外公會死不瞑目。
果不其然,真是杜忠權等人,俞文靜沒給他們開門,她不想見他們。
“文靜,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杜忠權的聲音響起。
俞文靜知道他們不見到她,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裏是聶家,她不想讓街坊鄰居看笑話,深吸一口氣,俞文靜開門了,杜忠權跟周昊進來了。
這次隻有杜忠權跟周昊,沒有周蘭跟杜芸茜和吳宇翰,他們都知道,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周蘭,其實,她真正不想見的人是杜忠權。
客廳裏,俞文靜高傲的坐在沙發上,杜忠權跟周昊站著,俞文靜也沒讓他們坐,更不會給他們倒水喝,對待他們,她真沒有熱情待客的欲望。
“有事事,完請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俞文靜拿起搖控器,打開電視機,沒看新聞,也沒看綜藝節目,更沒看電視劇,而是放著糖果最喜歡看的獵佩奇。
“文靜。”杜忠權開口,他也不知該什麼,文靜對他的態度很惡劣,他若是讓文靜情,讓聶辰景放過杜氏,文靜會同意嗎?聶辰景對杜氏趕盡殺絕,若是沒有文靜認可,聶辰景下手會這麼狠嗎?
“文靜,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媽的錯,我在這裏代替我媽向你聲對不起。”周昊一臉愧疚的看著俞文靜,他也沒有想到,媽會做出這種事情,難怪會惹怒了聶辰景,若是換成他,隻怕也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做錯了,聲對不起就能一筆勾銷嗎?”俞文靜冷笑一聲,看著周昊,對不起,哼,對不起有用嗎?
周昊啞然。
“文靜,我知道你因你媽的死而恨我,可你媽是病死的,我能有什麼辦法,該怎麼治我都治了,最後還是沒能留住你媽,我也是盡力了,她的死,我也很痛心,文靜,我也知道你因我娶了周蘭而更恨我,我是在你媽死之後才娶的周蘭,並非逼著你媽跟我離婚而娶周蘭。”杜忠權蒼勁的聲音裏透著許多的無力。
想要文靜同意,必須化解她心中的怨恨,隻是她心中的怨恨已根深蒂固,想要化解沒那麼容易,可除了找文靜幫忙,他還能找誰呢?隻有文靜才能拯救杜氏。
“同一個話題,我不想老調重彈,請你們離開,我沒心情招呼你們。”俞文靜直接下逐客令,媽死了這麼多年,他現在才來她麵前懺悔有用嗎?
媽是病死的,如果不是他跟周蘭的地下情,不是杜芸茜比她不了多少,媽會病情加重嗎?媽是病死的沒錯,可若不是周蘭的推波助瀾,媽還能堅持幾個月,是,媽是必死之人,可對她而言,能堅持一也是幸福。
“文靜,你是你的父親。”杜忠權道。
“你配嗎?”俞文靜吼道,怒瞪著杜忠權,厲聲吼道:“你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隨著母親一起死了,你是杜芸茜的父親,不是我的父親。”
“你可以否認,可你否認得了你身體裏流著我一半的血液嗎?”杜忠權怒氣也上來了,他是她的父親,他都低聲下氣來求她了,見好就收,一個父親放下身段來祈求自己的女兒,這是何等的悲涼與諷刺。
“那一半的血液上次在醫院裏已經流盡了。”俞文靜吼道,狠狠的閉上雙眸,她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時候,他有想過她是他的女兒嗎?上次她差點失去過多而死掉,現在他還有臉在她麵前她身體裏流著一半的血液是他的。
“你是我的女兒,身體裏有一半的血液是我給予你的,是你隨便滴幾滴血就能了事嗎?”杜忠權眸子裏滿是怒潮,尤其是想到上次在醫院,她居然對他這個父親動手,至於他跟周蘭離開後,她在病房裏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