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和青鸞今的收獲不,能把堯王殿下和他身邊的人一起推敲。
結果又相當的不錯,青鸞歡歡喜喜道:“少東家,我不會看錯,殿下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曲將軍又頗見長處,您的休書很快就要到手。”
殷若也一晃而過這個心思,但警惕心半點兒沒有放鬆,尋思著道:“一般來不會很容易吧,總會有些事情出來,比如……”
她想上一想,忽然問道:“青鸞,賜婚的消息已經到北市,你覺得殿下會怎麼對待?”
青鸞挑尖眉頭:“少東家問的,應還是殿下對聖旨知情,與不知情?”
“是啊。”
殷若一掃“收拾”曲瑜時的刁鑽,歎息道:“我打心裏盼著殿下不知情,為他多效點兒力,等到合適的時候請一紙休書不難。但如果殿下是知情的……”
她打個寒噤,有些不敢猜下去。
殷若最怕的就是梁未知情,那麼為了他和皇家的顏麵,他不見得給休書,而將要求自己按聖旨上寫的嫁入王府。
因為聖旨最大,有句話叫君無戲言。
而梁未知情不止一個猜測,深想隻怕對殷家來暗無日,殷若雖願意早做籌劃,也每每徘徊在黑暗邊上而不敢想下去。
這會兒和青鸞話的時候重新想到這裏,殷若還是隻能暗暗給自己打氣,今談笑風生的殿下,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和殷家無怨無仇,而殷家按時納稅又遠在邊城,不曾得罪過他。
有什麼理由,堯王殿下要和殷家走過不去的那道路呢?
殷若連連的在心裏想著,不可能,不可能……
青鸞極為伶俐,但她想不到殷若所想。在殷若的話出現遲疑以後,她也是再把今見到的殿下揣摩下,再揣摩下“不太走運而還能保持風度”的曲將軍,輕鬆的展顏一笑:“以我看,殿下縱然知情,也應是遵從聖旨而知情。他的本心若是不願意這門身份不對等的親事,少東家的休書呀,還是不難得到。”
這主仆兩個人都是憑著能耐高人一等,一個是掌櫃,另一個是少東家,具有敏銳的判斷就不用了。
送盔甲的時候,堯王神色一般,並且聲明“借送禮而有所要求,他辦不到。”
但聽到施三知道北市好多的事情,堯王的神色變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這如果不是一個為公事願意傾心傾力的人,殷若和青鸞就隻能自認眼瞎了。
而她們不眼瞎,所以一個為公事竭盡全力的殿下,在私情上應該有可以周旋之處。
公事為重的話,那就是殷若的福氣到了。但青鸞過以後,殷若還是感覺一團陰影罩心頭。她戰戰兢兢的試探著,想一想殿下有所偽裝,不定也很看重私欲時……。房外又出現熟悉的身影。
今剛來過的殷貴再次出現,這算第二回過來,是熟識的人了,殷貴樂樂嗬嗬的直接走進來:“施少東家,您好啊,我又來了。”
殷若本就陰沉的心頭又是一沉,她每一回見到殷貴不請自來,不大可能有好心情。
請殷貴坐下,低聲道:“又怎麼了?”
殷貴滿麵春風,嗓音低而怒罵:“陳之興、趙得財,半個時辰前各帶著家中得力的掌櫃,在陳家的老茶館裏會麵。”
殷若的反應總是很快:“為了我?”
“是!”
殷貴氣的怔住,春風僵在麵上:“他們定下毒計,約好見到少東家就一刀殺了,決不留活口。”
青鸞氣的白了臉,張張嘴想大罵,丁家客棧不算安全地方,又忍回肚子裏。
殷若沒有生氣,鎮定的推敲下:“是條好計。我一死,逼迫我離家的金絲好不到哪裏去,霞姑也不能脫身,金殷兩家不對立不內訌不可能。而我到底是明旨的側妃,朝廷不可能不追究。一旦追究起來,金殷兩家將大難臨頭。等到從朝廷手中逃出生,也大傷元氣,難逃陳趙兩家的毒手。他們幾代都覬覦丹城的紅花,隻要殺了我,就幾乎穩攥手中。”
殷貴恨聲道:“幸好,陳青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