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找碴兒,自己臨時改時間還怨別人遲到。他和唐國公一直不對付,自然不會放過整他兒子的機會。
“阿澤,這次出征你來幹什麼?”我悄聲問宇文承基。
“皇上命我監軍。”
“那也就是說你也算隨軍一份子嘍。”
“當然。”
我心裏頓時有了主意。上前一步大喊一聲:“宇文大人,且慢!”
“你既然要責罰遲到的將領,那為什麼不責罰這位校尉大人呢?”我指著身邊的宇文承基。對不起了阿澤,隻能把你拖下水了。誰讓你爹偏心呢。
“他可是剛到。你不會因為他是你兒子就徇私吧?”我甩開雁奴扯我的手,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許國公的麵前。
“你是什麼人?敢指責本將軍?”宇文化及站在高台之上,向下俯看著我,他的眼神淩厲而威嚴,滿滿的都是殺氣,讓我有點後悔站出來了。可現在服軟也來不及了。
“你管我是什麼人,你處置的不公平誰都可以說話!”
看清楚是我之後任其桐站在宇文化及身後拚命的抹脖子使眼色讓我閉嘴。一旁的元吉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今日是末將失職,甘領責罰。”李世民搶上前說。
“你失什麼職,明明是他臨時改時間!”
“你還沒有回答你到底是何人?”
“嘿!你聽不懂是吧?我在跟你討論處罰的問題,你老問我是誰幹嘛?怎麼?要去我家喝茶?”
聽到我這句找死的話任其桐也慌忙跳下高台,擋在我麵前對許國公說道:“他是末將手下的,他不懂規矩,衝撞大將軍了。”
“還不快點退下,這哪是你說話的地方。”
“賀蘭將軍,既然是你府上的人,難道是你對本將軍心有不滿?”
“末將不敢。”
“這不關賀蘭將軍的事,是我自己看不過去。我一向聽說許國公大人秉公無私,賞罰分明,深得士兵愛戴,怎麼今日愛子心切起來?”
“下官今日確實遲到,想是大將軍沒有注意到。下官甘領責罰。”宇文承基突然自己跳了出來,估計是想替父親解圍。也好,我就是要把這鍋水攪渾,讓許國公無法處理才好。
“那本將軍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賞罰分明。今日宇文監軍點兵遲到,同打五十軍棍!”
我楞了一下,沒料到宇文化及這麼不留情麵。
“大將軍,征前責打多位將領,怕會動搖軍心,還望三:-)
“我不關心你們見過幾次。我隻是想提醒宇文監軍別為了個閑雜人等,耽誤自己的職責。”說罷目不斜視地騎馬飄過。
“你才是閑雜人等,你全家都是閑雜人等!”我橫了他一眼。縮回車裏繼續睡覺。
此時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一路上除了稀疏的幾聲雞啼和蟲鳴,安靜極了。我躺在馬車裏反而睡不著了,睜著眼睛聽轔轔的車馬聲。好像這是穿越回來第一次心裏可以這麼安靜,什麼也不用擔心,就隻是靜靜地躺著,一個人,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我和張蕭去我們的畢業旅行,拍許多很傻但很歡樂的照片;開始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每天累得像狗一樣回家;周末睡到自然醒,殺到爸媽家裏蹭一頓大餐;找一個不太帥但很喜歡我的人,穿上漂亮的婚紗嫁給他,然後生一個巨萌的寶貝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