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出來。不過這幾日宇文承基倒是很少見到,連第六日歸寧的時候我都沒找到他。
“綠綺,駙馬呢?”
“駙馬昨天一晚都沒有回來。今天早上派人傳了個信兒說讓公主一定等他回家再一起進宮。”
這不太像是宇文承基的風格,他一向照顧我是很周到的,不可能歸寧這麼大的事他都還忙著。
“公主殿下,奴才奉皇後娘娘懿旨來傳話給您。”一個宮裏的小太監過來回話。
“皇後說什麼?”
“娘娘說今日皇上抱恙在身,公主不必歸寧了。等皇上身子好了,自然會召公主進宮的。”
“父皇生病了?嚴重嗎?”
“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不在皇上身邊伺候,隻是聽皇後娘娘吩咐過來傳話。”
“好,我知道了。”
前幾天隋煬帝的身體還好的很,怎麼就突然病了?而且就算是生病也不至於專門派人來說不必歸寧,此時我不是更應該去侍疾的嗎?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也等不及宇文承基回家,帶上綠綺便殺入宮中。沒想到在第一道宮門那裏就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我是公主也不能進宮嗎?”
“皇後娘娘吩咐了,這幾日任何人不得放入宮中。屬下都是奉命做事。殿下請回。”
我拿出隋煬帝賜的金牌,“見此金牌如見聖上,難道還不能進去嗎?”
“這……”那幾個侍衛對看了幾眼,讓開了路。
我一路向內去隋煬帝的顯仁宮,每進一道宮門都會被侍衛攔下,事情越來越蹊蹺,所有太監侍衛都說是皇上抱恙不見人,但所有人又都是奉的皇後諭,而不是皇上諭。難道隋煬帝已經病倒無法下旨意的程度了嗎?
顯仁宮的宮門緊緊閉著,門口站了一排的侍衛,但卻沒有見到張敞,他一向不離隋煬帝左右的。
“什麼人?”領頭的問。
“連公主殿下都不認識嗎?”綠綺上前喝道。
“公主恕罪,奉皇後諭,皇上抱恙在身,不見外人。”
這侍衛一張嘴還是一路聽到的那句話。
“哈哈,皇上,臣妾在這兒呢。”顯仁宮內突然傳出一陣嬌笑聲。
“你不是說皇上生病了嗎?這是什麼聲音!裏麵是什麼人?”我沉下臉說,不拿出點架子這道門肯定進不去。
“回公主,裏麵是影紋苑的柳夫人,集珍殿的樊夫人,還有……還有清秀閣的張妃。”那侍衛說著說著自己也尷尬起來。
“這麼多妃嬪在,這是侍疾的樣子嗎?”我罵道。
說話間宮門內又傳來一陣嬌笑聲,我一陣火起,推開那個侍衛就踹開了宮門。顯仁宮內鋪麵而來的一股濃重酒氣和脂粉香氣嗆得我有些呼吸困難。
宮殿內亂得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地上狼藉著無數的杯碟碗盞。一捧捧的新鮮花朵也被扔在地上,踩得淩亂不堪。我往裏又走了幾步,看到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醉醺醺的或坐或臥散亂地倚在宮殿各處,突然腳下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封火漆密封著的加急軍報。
“皇上呢?”我揪過一個看著還不十分醉的妃子說。
“你是誰呀?也要來喝酒嗎?”她眼波微動,舉起手裏的酒盞又喝了一口酒,“皇上?皇上早已被那個小妖精勾了去,不要理他,我們喝酒。哈哈哈。”她說著竟撲上來攬住了我,另一隻手執著酒壺就要往我嘴裏灌。
“滾!”我被她灑了一身的酒,有些惱火,便一把推開她,繼續找隋煬帝。
“皇上,您要再抓不到臣妾,可要受罰了。”屏風後一個嬌俏嫵媚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