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竇建德的書信。”
“他也想請太仆出山?那太仆意下如何?”南陽公主有些急了。永樂王自立為王,也算是反賊,若楊義臣答應了他,那可就真的無望了。
“公主忘了微臣剛才說的借兵了嗎?竇建德兵力雄厚,我們正好可以借他這個東風。”
“太仆的意思是借竇建德的手除掉宇文化及?”
“正是。竇建德既然請微臣去做軍師,就是相信微臣的能力。現在眾人起兵都要師出有名,到時微臣就讓竇建德接著先皇之仇起兵,公主大仇到時必能得報。”
“隻是這竇建德甘願替父皇報仇,征討宇文化及嗎?”
“公主不必在意他是否真心願意,我們隻是要借他的勢罷了。有了宇文化及這個由頭,竇建德隻怕是求之不得。不過公主要是能與微臣同去,肯定更有說服力。”
“隻要是能替父皇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做。”
楊義臣滿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要盡早出發了。”
鮮衣怒馬
更新時間2013-7-30 20:23:32 字數:3267
楊義臣早就算到會有隋煬帝身邊的人來找他出山,所以一早就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行裝,靜等上路。其實他那破茅屋也沒啥好打點的,就那幾隻母雞和萌雞仔需要托付給鄰居安置一下,然後門都不用鎖,跟著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從壽元鎮出來到了廣陵,已經能看到官衙掛上了白幔,一旁的布告欄裏也可以看到蓋有國璽的皇榜,不過是說先帝突發重疾,不幸崩逝,秦王楊浩青年俊傑,堪登大寶雲雲。
“宇文化及這個奸賊竟然還敢用父皇的璽印,真是大膽。”
“公主不必再與他生氣,不過是小人得誌,張狂不了多久。”
“太仆大人,我們去到河間,要多久的路程?”
“這裏離河間路途遙遠,公主又是深閨女子,走不慣路的,怕是要數月時間。”
“數月!隻怕等我們走到,黃花菜都涼了。”我咂咂舌,從這裏走過去,我肯定就掛在半路了。
“本來是可以騎馬的,看說來慚愧,微臣無甚積蓄,身邊的銀子隻夠我們每日吃飯住宿的。買馬就有些不夠了。”楊義臣有些不太好意思,“讓公主受委屈了,不過公主放心,我們走水路,很快便可到東都,那裏有我的一個故友,同他便可多借些盤纏了。”
“沒關係,我身上倒還有些首飾,去典當了銀子,也就夠我們這一路用的了。再說太仆已經肯為我們如此奔波勞苦,這些瑣碎小事不該勞煩才是。”
“公主說哪裏話,不過多些銀兩也是好事,我們就可以坐快些的船,經大運河,不出二十日就可以到東都了。”
“太仆請先去碼頭選定好船隻,我們隨後就到。”
“是。”
我們和楊義臣分開,便去了當鋪,現在多了兩個人的花銷,又要走遠路,之前當戒指還剩下的錢已經不夠用了。
南陽公主抹下腕上的那一對金鐲子拿在手裏細細看了一會兒,摩挲了幾下才遞給當鋪的朝奉。我看出她有不舍之意,那對鐲子也刻有並蒂海棠圖案,應該也是她嫁入宇文家時駙馬宇文士及贈給她的。
“姐姐,你若不舍得我們便不當了。”我伸手拿回朝奉手裏的鐲子。
“不行,我們四個一路的盤纏都靠它們。還是當了吧,再說我與宇文士及已經恩斷義絕,也沒有什麼不舍得的。”一說起宇文士及,南陽公主的眼圈不由自主的已經紅了。
“姐姐別說氣話,十數年的夫妻情義豈是說斷便能斷了的?還是留著吧,在身邊也算有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