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道。”
“車上的是什麼人?不知道過尹府要下車嗎?還不快滾下來!”一個富戶家仆打扮的人厲聲喝道。
“怎麼了?”我問任其桐。
“不知道哪兒出來的神經病,還要我們滾下車,真是瘋了。別理他,我們走。”任其桐吩咐車夫。
“喲嗬!當小爺我的話是耳邊風啊,來人!給我把車攔下來。”那家仆一揮手,登時圍上來七八個家丁,圍住了我們的馬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任其桐問。
“我們是什麼人?你抬頭看看這牌匾。”
我們順著那家仆抬起的手向上看,馬車正停在一所富麗豪貴庭院外,那朱紅的大門頂上懸著一塊牌匾,上書“尹府”兩個大字。
“尹府?什麼鬼地方?”
我這句話一出口,那家仆登時翻了臉。
“敢叫我們這裏是鬼地方,今天一定要給你們些教訓!給我把他們的馬車拆了!”
那七八個家丁聽了這句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竟真的開始拆馬車。
“你們好大的膽子!”任其桐飛身跳下馬車,一腳就踹飛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家丁。
“嗬!這小娘子還能打兩下啊,給我拿下!”
幾個家丁立刻撲向任其桐。
我都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架已經打了起來。那些家丁手裏都有木棍,任其桐赤手空拳,又穿著裙子,行動不方便,打起來實在吃虧。
“馬鞭給我。”我從車夫手裏搶過馬鞭,也跳下馬車想衝入戰圈。可腳才落了地,就被人兜頭一棍打翻在地。
眼前先是一黑,又驚現滿天繁星,抬手一摸,額前已經淌下鮮血。
“我去!你大爺的,下手這麼狠!”我本來還想上去報仇,可頭暈的厲害,連仇人是哪個都分不清楚。
“都住手。”一個慢吞吞的聲音響起。
眾家丁聽了這話都迅速住了手,紛紛躬身行禮叫道:“老爺。”
“嗯。”一個大腹便便,衣飾華麗的低矮胖子走了過來。斜著眼睛看了我們半晌才發了話。
“怎麼回事啊?”
“老爺,這馬車過我們府門竟沒停下來。他們還動了手。”之前吆喝眾人打我們的那個家丁跑過去惡人先告狀。
“我們路過你家門口憑什麼要停車?這路是你家的?不停車還要拆車,你們瘋了吧是!”我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棍,自然火大,罵道。
“憑什麼?誰不知道我們尹府門前,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更何況你們這些庶民?”那家丁一臉得意的說。
“好大的口氣。”我轉過頭問任其桐,“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知道就不會動手了。你頭上的血流的好厲害。”任其桐抽出手絹按在我腦門上。
“看你們兩個就沒見過什麼世麵,我告訴你們,這位可是咱們尹德妃的父親。”
“尹德妃?”
我和任其桐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一頭頂的問號。
“尹德妃可是咱皇上跟前最得寵的貴妃。”
原來是外戚,可這也太囂張了些。
“貴妃也得講理啊?這是天子腳下,你們竟然敢如此放肆!還有沒有王法?”
“放肆?王法?哈哈哈哈。”那低矮胖子大笑起來,“你這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你們這些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兩位這麼嬌滴滴的姑娘都下得去手。還不快請進去好好招呼!”
“是!”那些家丁答應一聲又圍了上來。
“不必招呼了,小桐我們走。”我深刻理解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上頭有人的人,不然會死的很慘。這位尹貴妃雖然在曆史上隻是一筆帶過,但這一筆寫的就是她如何得寵。這種人絕對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