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但你也要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秦王現在還很年輕,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孺人和家人子,甚至是侍妾。你能個個都反對嗎?”
“相公納妾我不反對,但不能是她!”阿音果斷的說。
“你當初還不是讓秦王立下毒誓,不能娶我,現在呢?還不是改了主意。”
“你不一樣。”
我和韋珪是不一樣,就算李世民再喜歡我,我沒家室、沒背景,性子又不像韋珪那般跋扈,自然不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可是事已成定局,韋珪隻怕已經求了皇上賜婚,你不能改變什麼。”我被阿音逼的很想發飆,可承乾在,我又不好發火,強忍著怒氣說道。
阿音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臉上的表情突然轉為興奮,“對了,我可以去找舅舅,舅舅當初答應過我,絕對不會讓韋珪的奸計得逞的。”
聽了這話我猛然想起,韋珪第一次來王府挑釁之後,阿音就同高士廉商量過這件事。那時韋珪告訴阿音自己想要做正妃,高士廉讓阿音不要擔心,自己手裏握有韋珪的把柄,保準她不敢肆意妄為。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我現在就去找舅舅。”阿音說著也不管承乾,就要往外走。
“阿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扯住她,我總覺得高士廉手裏握著的可不是韋珪的什麼把柄,搞不好會變成炸彈的引線,一個不小心,引爆了韋珪這個炸彈,誰都沒好下場。
“不行,這件事不能忍。就算阻止不了她嫁給相公,我也不能讓這件事太順利了!”阿音咬牙切齒的說。
她以前為了阻止我同李世民在一起,甚至不惜同蕭後聯手企圖毒死我,這次我相信為了保住自己正妃的地位,她還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雁兒!雁兒!”我忙叫雁奴。
“你快去,跟著王妃。看她要做什麼。不要讓她發現了。快去。”
雁奴雖然是一頭霧水,但仍答應著去了。以她的機敏和伶俐,搞清楚高士廉手中捏著的牌應該不是難事。
一直到晚上吃晚飯,雁奴也沒有回來。我讓雪鶴去阿音房裏看了看,她也還沒有回來。倒是李世民先一步回了家。
“雪鶴,你去吩咐擺飯吧。”我起身幫李世民脫下`身上的鬥篷。
“外麵的雪還在下嗎?”鬥篷的毛邊蹭到我手上,涼濕一片。外麵好像很冷,真不該讓雁奴跟著阿音出去的。
“還在下,白茫茫一片了。”李世民洗了手,去抱承乾。
“乾兒怎麼在你這裏?”
“阿音出去了,讓我幫她照看一會兒。你別動他了,我好不容易哄睡著了,先吃飯吧。”
“嗯,我今天還真有些餓了。”李世民在桌前坐下,他今日心情似乎有些不錯。
“是有什麼高興事嗎?說出來我也高興高興。”
“沒什麼,今日進宮述職,父皇對我北征劉武周的事很是滿意。誇讚了幾句,複了我的兵權。”
“是嗎?那是好事。”
“你覺得是好事嗎?我怎麼聽著你似乎不太高興?”
“沒有,我是怕你複了兵權之後,又會是眾矢之的了。”
“別擔心,沒事的。”李世民幫我夾了菜,安慰道,“對了,你這裏有酒嗎?”
“怎麼?是要慶祝嗎?”
“有些冷,想暖暖身子。”
“你討的巧,我新得了一壇梨花白還沒開封呐,我讓雪鶴去取了來。”
“梨花白?”
“嗯。是加了梨花蕊釀的。甘甜醇厚,芳香撲鼻。喝多少都不會難受。”
“哦?這麼好的東西你現在才給我喝?”
“我也是從別人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