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珍貴呢?”
“是。”
“可是越漂亮越珍貴的東西反而越難留住,而且有的時候它也注定不屬於我們。何必把這些強留在身邊呢?不如放手,讓它走。”
睆睆雙眼中有亮光閃了閃,明白我是在說她對李世民的感情,青梅竹馬的愛慕是很美好的,但已經注定是無果之花,又何必一直精心澆灌呢?不如早些剪除,長痛不如短痛,否則這花越長越大,縱使能結出果來,也隻會是惡果。
“多謝姐姐教誨。”
“什麼教誨不教誨的,我不過說幾句閑話兒罷了。”
“釣到魚了嗎?”李世民抱著恪兒慢悠悠踱了過來,衝我放在地上的瓷盆瞟了一眼,“怎麼一尾都沒有?”
“給秦王請安。”睆睆上前萬福到。
李世民略一點點頭,又衝我說道:“幸好今日父皇讓去他那裏用午飯,不然我們恪兒都沒有魚吃了。”
“我釣魚本就是解悶的,又不是給你們爺倆吃的。你怎麼得閑來看我們釣魚?”
“我這不是親自來請你們去吃午飯嗎,父皇今日心情很好,已經吩咐人在暢音閣那裏擺下了宴席,要我們都過去吃飯。弟妹正好也在,就一道去。”
“你找個丫鬟來說一聲就好了,這大熱天的,何必自己又過來?”
“我也是坐了一上午了,起來走走。”
“那你先帶恪兒去,我去換了衣服便過去。”
“不必了,不過是尋常吃個飯,不用去換衣服。我看你穿這雪青色的就很好。走吧。”
“你慌什麼,也要去叫上雲容啊。她在房裏練字呐。”
“凝曦姐姐,我去叫她吧,你們先過去。”睆睆搶著說道,說話間還飛快的悄悄看了李世民一眼。
“也好,那麻煩你了。”我知道她怕同李世民一起走會尷尬,便順了她的意=
“齊王妃過謙了,你年紀輕,聲音要更嬌嫩些。”尹德妃也跟著湊趣道。
“啟稟皇上,內府郎將爾朱煥和校尉橋公山有要事求見。”一個太監快步上前跪下說道。
“他們不在長安城,來這裏做什麼?”李淵略一沉思,吩咐道:“那他們兩個在外麵候著,朕用了午膳再見他們。”
那太監沒有起身,又磕了個頭,說道:“皇上,兩位大人麵色焦急,想立刻覲見皇上。而且……”那太監小步上前,俯身在李淵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李淵登時變了臉色,“簡直是一派胡言!叫他們兩個上來!”
“是。”那太監忙快步出去。
“皇上,出什麼事了?讓您氣成這樣?”尹德妃斟了一杯酒奉給李淵,卻被後者不耐煩的推開了。李淵眉頭緊鎖,臉色鐵青。
不一會兒,方才回話的太監匆匆趕回,身後還跟著兩個大臣。
“微臣內府郎將爾朱煥、校尉橋公山叩見皇上。”那兩人跪下,戰戰兢兢說道。
“你們兩個專程從長安趕來是想告訴朕什麼,說。”李淵壓抑著心中的怒氣,語調盡量平靜的問。
那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重重磕了個頭,才開口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屏退左右。”
此話一出,李淵徹底爆發了,抬手就將眼前的酒壺砸了個粉碎,“屏退什麼?他有臉做出這種目無君上的事,就不要怕人知道!說!”
一見李淵震怒,所有人都起身跪下了。爾朱煥和橋公山更是嚇得渾身顫唞,哆嗦著說:“啟稟皇上,微臣要奏報……奏報,太子勾結慶州都督楊文幹,意圖謀反!”
“證據!”
“此次微臣離開長安,就是奉太子之名往慶州運送軍甲武器,其數量之巨,令人心驚!微臣擔心太子是趁皇上離宮之際,意圖不軌,所以特來稟報。現在這些東西就在仁智宮門外,皇上可隨時驗看!”
聽到楊文幹的名字,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李世民和魏征還真是厲害,竟有本事讓太子派去慶州押送武器的官員過來李淵麵前告狀,這下人證物證俱在,太子隻怕罪責難逃。
“嘩啦!”李淵起身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案,桌上的菜品果蔬稀裏嘩啦掉了一地。
“太子可知道你二人到此?”
“尚不知道。”
“好,來人!”李淵厲喝。
“在!”李淵的貼身侍衛上前答道。
“馬上派人向太子傳朕口諭,就說朕突發奇疾,命他前來仁智宮侍疾,不許攜帶衛隊。其餘的什麼也別說,知道了嗎?”
“是!”
“再派人速調兩千精兵來仁智宮!”
“是!”那侍衛答應著下去。
李淵看向跪著的眾人,厲聲吩咐:“今日之事,有誰敢向太子通風報信的,定斬不饒!”
眾人忙都磕頭答應。
“好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