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覺得秦王和睆睆的事似乎是個誤會,齊王那麼喜歡睆睆,我也不忍心看他們兩個就這麼散了,要不……”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雁奴幹脆的給打斷了,“不行!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齊王!我不會給她機會的!”雁奴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像是衝我說又像是在發誓一般嚴厲的說。
“你不給她機會?”
雁奴愣了一下,意識到方才自己失態了,忙掩飾道:“不,我的意思是,她不僅傷害了齊王,也傷害了姐姐你呀?你不能給她機會。”
我看到了她眼中迸發出的一絲恨意和嫉妒,讓她的臉看起來都有些扭曲。
“我不過隨便說說,你不要在意。”我拿過雁奴手裏的杯子放回托盤,我真怕她把它徒手捏碎了。
晚上雁奴伺候我睡下之後,便回了她的房裏。我起身,貼在門口靜靜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聽到不遠處雁奴的房裏傳來一聲微弱的吱呀聲。
雁奴小心翼翼的出來,快步往棲風軒的方向去。我悄悄跟在後麵。這個場景很熟悉,以前我同雁奴跟蹤過雪鶴。事情真是諷刺。
我在雁奴要將手裏的一隻紙包丟進湖裏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雁奴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我,月光下,她的臉龐蒼白而陌生
嫉恨
更新時間2013-9-19 20:22:27 字數:2609
雁奴沒有反抗,輕易便鬆了手,把手裏握著的紙包交給了我。我打開,是些細細的白色粉末,氣味微苦,同韋珪房裏找到的那包味道基本一樣。
不必問,這包就是雁奴從安慶那裏要的天花粉。
“就算你咳疾好了,也不必把這給扔了,可以留著,萬一府上有誰也肺熱咳嗽的,送人吃了,也算物盡其用了。”我眯起眼睛看著雁奴淡淡的說道。我眯起眼睛不是鄙夷她,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淚,我不想表現出軟弱,盡管我真的很傷心。
雁奴慘然一笑,轉了轉臉,拂去貼在腮邊的頭發,“凝曦姐姐,你不要說這種話。”
大半夜的被發現在湖邊扔這種東西,雁奴知道自己不用再解釋什麼,她也了解我,既然我決定出手抓她,就說明我不會再信她。
“那你讓我說什麼?”
雁奴垂下頭,低聲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你非要我說出來嗎?”
“是,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
“是我主動找的太子。”雁奴毫不猶豫的開始說道,秘密隱瞞太久,誰都希望可以說出來。
“你還記得那日皇上來秦王府宴飲嗎?”雁奴問。不待我回答便又繼續說道:“就是那次我在花園中聽到了楊睆睆和秦王的對話。我知道她竟然一直喜歡的都是秦王。我替齊王不值,替我們小姐不值,我不能讓這樣的女人做齊王妃。所以我便去找了太子,隻有他能幫我。以前在唐國公府的時候,我就知道世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有本事做到他想做的任何事,不擇手段的。但我同秦王府的聯係太緊密了,如此貿然過去,太子不會信我。他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幫他挑撥秦王同韋孺人的關係。”
雁奴的敘述平淡、快速,沒有摻雜自己當時的心裏活動,沒有恨意、無奈、愧疚,什麼都沒有,簡潔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她看向我手裏的紙包,“其實韋孺人在燕娘子的飲食中放藥的事,我一早便知道了,我甚至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弄來的。”
雁奴看到我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繼續說道:“你不用驚訝,安慶不是說了,下人們都熟悉的很,而且他們知道的比主子們想象的要多的多。知道韋孺人的事之後,我便想著從這裏做文章。所以找安慶也要了些天花粉。本來是要用在王妃身上的,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但沒想到你提前中了招,那日大夫給你診了脈之後,我就想著這是天賜良機,隻要在你藥碗中再加一些天花粉,便可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懷疑那碗藥,大夫隻會覺得是你的體質虛弱,吃了藥也保不住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