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那個人怎樣了，我隻是在問——是誰。”
“配製複活水的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本來就對巫術魔法之類的東西很在行，從勞達蘭回到我們故鄉後就變得很厲害，複活水當然不是為了我配製的，隻是一場鬧劇，我才喝了複活水。”莎妮說，“這個回答大概也能令你滿意了，所以請你也老實詳細，年輕人。”
“當然。”
“何密堡是幌子——”莎妮道，“那麼什麼是你最終的目標？”
“看來老婆婆真是童心未泯，”盧哈利亞笑道，“除了統治世界，你認為還有別的目標嗎？”
“問得好，完全沒有。”莎妮道，“現在是我問了。”
盧哈利亞才發現被莎妮耍了一把。
“你打算怎樣實現這個陰謀——一步步——到達統治世界？”
“告訴你這些是我的榮幸，老婆婆。”盧哈利亞竟然非常合作，“國王已經等於死掉，王子和公主即將反目成仇，國王派已經名存實亡了。我也收買了曼比加德的軍官們，四大家族夫人也在我的眼皮底下，海拉爾德根本奈不了我的何。我根本不需要再幹些什麼，到曼比加德宣布起義獨立就行了。”
莎妮一時間簡直什麼也說不上。
這段短短的日子裏，盧哈利亞已經幹了這麼多事情？就是在曼比加德時牧林也沒有發現——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好可怕！！
還有——
牧林的母親！！
“你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我問了，”盧哈利亞說道，“不過作為孝敬，我接受你的審問。”
真是得意過頭！莎妮狠狠碌了盧哈利亞一眼：“那麼你捉我幹啥？”
“喝。”
“！！”莎妮頓時毛骨悚然。
盧哈利亞的眼睛幾乎變成了紅色：“比起配製複活水，有一個更簡單安全的方法……”
盧哈利亞沒有移動，莎妮卻分明感到他在往自己迫近，甚至還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哼……”盧哈利亞冷笑一聲，“你也挺聰明的，老婆婆。我會讓你死得舒舒服服的。”
讓我死？！我也會死？
嗬……
“我再問你一次，”莎妮努力讓自己鎮定，“複活水的魔力可以解除嗎？”
“很不幸，我還很嫩，如果讓我來解的話隻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莎妮的眼神已經在問了。
“就是把血流光。”
——莎妮渾身的肌肉變得像石頭一樣僵硬。
“馬上就會死掉。”
“收手吧。”慢慢地，帕司說道。
卡麗維雅眼光如電，看著她的哥哥，根本不說半個字。
加桑已經悄悄溜了出去，和衛兵們一起圍住公主寢宮，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衝進來。
帕司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好像在笑他自己：“難道還要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拜托，別裝成是救世主的樣子。”卡麗維雅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心意，卡麗維雅。”到這種時候，帕司還是不加掩飾地流露他的感情。
“你放心，你是教皇就是教皇，”在卡麗維雅眼裏，帕司似乎卻是另一種人，“有能力做的事我隻會做一半。”
政治上的挑撥對帕司來說已經不能算是挑撥，他還是抓住卡麗維雅的手，還拿開了那半截匕首，掉到地上。他看了看一邊躺得好好的牧林。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我也要得到他的屍體。”卡麗維雅也看著牧林，“這樣說你應該徹底滿足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