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透過梧桐枝頭,灑了一地的碎玉,

青草晃蕩搖拽,那繁花叢中處處飛舞的彩蝶,成雙成對....

前方似乎片片溟濛飛霧,腳下橫睡著大朵雲煙般虛浮,

何處是天,何處是地,何處是房,何處是院,

似乎開始分辨不出,滿目世界,惟有那雙瞳盈盈清水。。。

手塚清淺的在我的唇瓣上摩攃著,柔軟的舌尖帶著點點香甜,青澀笨拙的探進我微開的唇,舌尖輕輕一卷,身體似乎有電流閃過,開始忍不住打顫,微微酥軟,手指無力的捏著手塚的衣腳,手塚雙臂開始摟在我的腰間,兩人的身體開始貼得緊密.

一絲一絲的清甜漸漸濃重,疊疊層層的交纏著,

氣息開始急喘,感覺到雙頰泛起了粉色雲霞,氣若遊絲的哼聲淺淺流露出來,

環在手塚懷裏,心口如湍急泉水,跳動得厲害......

原來這就是吻.....

整個人有暈眩的錯覺.

夜,迷離的如同蓬萊,風,輕柔的如同清水.

靈魂在月華星影裏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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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樹影花叢間,傳來一陣悉悉疏疏的響動。

“咦,這麼晚了,你們在這裏幹嗎啊?”清亮的嗓音落在子夜。

“嘭”的一聲,身後傳來轟然崩塌的聲音。

我微微受驚,猛的一下推開手塚,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轉身,撲拉拉的一疊男生,匍匐在地。

“恩哼,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正在賞月。”不二從容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角,對站著的幸村,也就是最早出聲的主人,笑吟吟的回答:“呐,幸村君難道也是出來賞月?不過這裏蒼蠅太多了,剛才我們因為打蒼蠅不小心摔了呢,真是太大意了。”

“。。。恩,我出來透透風。”幸村稍稍詫異,美目流轉四周後,回了不二一笑。

觀月,小金,龍馬三個人也快速起身,裝模做樣地拍了拍身上根本沒有的塵土。

“是呢,真是適合賞月的天氣啊,不過有蒼蠅還真刹風景呢,國光呐,有沒有蒼蠅拍呐,雖然我耳力一般,眼力還是不錯的,一定可以快準狠的拍死那些蒼蠅,誰叫那些蒼蠅讓不二他們摔交了呢。”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白花花的牙齒在月色下泛氣銀光,眼珠子閃著刀片般的薄冰。

“.....”皺著眉頭轉過身瞅瞅半晌沒回應的手塚,“怎麼了?”晃了晃手,在手塚麵前揮了一下,看著他呆楞的樣子,莫非被那幾個家夥給嚇住了,還是害羞了?O O?

“恩。。你剛才叫我什麼?”手塚鳳眼輕輕的眨了幾下。

“恩?國光啊,怎麼了。”看來情況很嚴重,我板著臉,哼,哼,那幾個家夥!

“阿,沒什麼。”手塚美麗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像極了瑩玉,清麗絕倫.

“水水,蒼蠅拍。”手塚進屋拿了蒼蠅拍遞給我。

月華如水,

寧靜的夜,

風幽幽拂過,

樹影班班駁駁.....

心猶如三月陽春的池水,暈開層層漣漪。

水水,水水。轉念一想,茅塞頓開,明白手塚剛才失神的原因.

彎起了眉眼,幽幽開口:“國光,再叫叫我的名字好麼。”貌似這也是國光第一次叫我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