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跪在王爺貝勒堆裏,胡須拉紮,眼窩深陷,滿臉悲傷。有個太監慢慢地靠近允禮身邊,不知

低聲說了什麼,允禮臉上一愣,四處望了望,悄悄地隨著太監退出大殿。在牆角出等候的秦青

立即閃身出來,喊了聲:“爺。”

那太監四處望了望,低聲說:“果親王可要快點,若讓人看見了奴才也會招麻煩。”~思~兔~網~

允禮點了點頭,秦青趕緊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塞過去,“剛才那些少了點,公公不嫌棄就

拿著買酒喝吧!”

那太監不動神色地接過去,說道:“你們抓緊說吧!”

允禮拉著秦青閃入黑暗中,低聲問:“事辦妥了嗎?”

“爺,出了點狀況。”

“出狀況了?”

秦青附到允禮耳邊低語幾句,允禮一聽全身都抖了起來,連氣息也亂了,急聲說:“給爺

用最好的藥,花多少銀子都不怕,隻要她能……”

“爺放心,奴才懂得。”秦青用力地握住允禮的手掌,允禮這才慢慢地平靜下來,推了推

秦青道:“你快回去吧,別誤了事。”

“嗻!”秦青一溜煙跑了,允禮穩了穩心神,趁著眾人不留意又偷偷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

乾隆二年秋,果親王府

映荷坐在榻上,邊繡著鞋墊邊說:“女人一輩子能貪圖什麼呢?不就是嫁個好男人,再為

這個男人生孩子麼?我真不知你到底想什麼,難道王爺的心思你都看不出來嗎?”

坐在她對麵的女子一聲不吭,隻是笑了笑又低頭做手裏的針線。映荷愣了一會兒,繼續嘮

叨:“咱們王爺是個好人,一輩子都不和別人爭,就是府裏的嫡福晉王爺也總是讓著她,你別

看她頂著個大房的帽子,其實日子也不好過,王爺沒子嗣,又不肯收小的,外麵的人都以為是

她厲害,其實一點都不是。她如今心也冷了,整日呆在佛堂裏輕易不肯出來,這府裏大大小小

的事都由我一個人扛著。說實話,我可真想有個人來搭把手。”

“……”對麵依舊是一聲不吭。

“你到底什麼心思呀?”映荷顯然拿她沒轍,扔下手裏的針線坐到對麵,拉起她的手輕聲

說:“你要是願意就點頭,王爺不會虧待你的,嫡福晉不敢說,側福晉少不了,至於你的身份

王爺自會想法子,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那女子停下手裏的活,半天也沒抬頭,隻是靜靜地坐著。映荷明白這是拒絕,不禁心酸起

來,掏出帕子捂著臉低聲抽泣,哽咽地說:“我是個沒用的,難得王爺提了我當側福晉,可我

生的兩個孩子都留不住,兒子才幾個月,閨女養了兩歲也沒了,王爺嘴上不說可他心裏比誰都

難過,眼看四十了連個叫阿瑪的人都沒有,外人都不知怎麼笑話咱們王府呢,難道真的是咱們

養不起幾個女人嗎?你說王爺他怎麼就不肯收小的?你說他是怎麼了?”

映荷到底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允禮剛下轎子就被人攔住,他見了來人吃了一驚,還沒開口衣領就被人拽住,門房和隨轎

的奴才忙上前阻攔,卻被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