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怎麼會一樣呢?他疼愛“她”的時候,“她”會熱烈地回應他,“她”的眼神總是能讓他不能自抑,讓他癲狂。而她卻很安靜,甚至不懂的取悅他,對著她,他想到的卻是“她”,他隻不過想在她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而已,他把和“她”在一起的方式全都搬到
她的身上,他教她射箭,給她買和“她”同樣款式的耳墜子,甚至對著她喊了“她”的名字。她不會繡花,不會寫字,她不懂得討他歡心,她隻會唯唯諾諾地點頭接受他的一切,可他一點都不在乎,他也隻是要個影子而已。
她漸漸地習慣了這樣養尊處優的生活,人也豐潤起來。自從嬤嬤告訴她說他以前是大將軍,曾經帶兵出征打過勝仗,她便開始喜歡看他舞劍,五十歲的年齡卻一點都不遜於年輕人,跳躍,騰轉,隻見劍影幻動,劍花點點,一把長劍舞得密不通風。每次舞完劍,他都會笑吟吟地問:“你家爺的劍舞得好不好?”
她是個臉皮薄的,這時候就會紅了臉,羞澀地點了點頭,輕輕地說:“好。”
他便扔了劍把她擁入懷中,仿若低囈般說:“爺的小喬也是最好的。”
久而久之,她便慢慢接受了他愛叫她小喬的事實,他說小喬是個美人,又喚她做小喬,那豈不是讚她長得美?這樣一想,心裏便甜絲絲的,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那麼美好。
開春的時候,大夫診出她有身孕,他高興得抱著她轉了一大圈,幾十歲的人竟樂得像個大孩子。他依舊歇在她房裏,隻是夜裏不再折騰了,隻是把她輕輕地擁在懷裏,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讓他聽得糊裏糊塗的話,她聽著聽著便迷糊起來,漸漸睡去。
身子越來越重,她也越來越嗜睡,總是坐著坐著便犯迷糊起來。這天看著日頭好,丫頭便趁著她迷糊的時候把過冬的衣裳拿出去曬,正好廚房的嬤嬤送來了她膳食,見到丫頭曬那件青衣小褂覺得奇怪便問:“這是誰的衣裳呀?你們院子裏好像沒有小子吧?”
丫頭捂嘴一笑,小聲說:“這是小夫人的衣裳,爺特意做的,要小夫人穿著學射箭。”
嬤嬤嘖嘖兩聲,說道:“爺還真是寵小夫人啊,用這法子給小夫人找樂子。”
“那是,我們小夫人脾氣好,人又俊,爺怎麼會不寵她呢!”丫頭無不得意地說,畢竟主子受寵,她這當奴才的臉上也有光啊。
不料嬤嬤聽了丫頭的話,不以為然地駁回去,:“這就叫俊了?你那是沒見過俊的,早些年爺房裏那個人,那才叫俊呢!”
“哪個呀?我怎麼不知道?”丫頭很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嬤嬤四處望了望,壓低聲音說:“這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剛進府沒多久自然不曉得,知道有她這個人的除了我們幾個老人,大概也沒幾個。”
丫頭好奇起來,問道:“那是誰呀?嬤嬤說給我聽聽唄。”
“你可不許說出去,她的事在府裏可是大忌諱,讓庶福晉知道了不得了。”
丫頭點了點頭,小聲地說:“您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嬤嬤先是歎了一口氣才幽幽地開口,“說起來,她也是個命苦的。那時候爺還是大將軍王,把她從西北送回府,她先在嫡福晉屋裏伺候,爺一回來就把她收入房中。那可真是個天仙一樣的人兒,不但樣貌長得俊,腰身也好,特別是那一身肉,白嫩嫩的讓人看著就心癢。她是個漢人,爺就全給她買漢人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