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現在變醜了,爺是不是嫌棄我了?”
他笑了起來,拉開她的手,問道:“爺什麼時候說過你醜了?”
看到她赤著腳,便坐到床尾搬起她的腳放到腿上輕輕地揉捏起來,她才五六個月的身子,腿間就已經腫得渾圓,他在夜裏經常這樣把她的腳放到腿上按摩。看到他專心地揉捏她是小腿肚,她鼻子一酸,便靠過去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入他的懷裏,哽著聲問:“爺以後會不要我嗎?”
她極少敢這樣主動親近,他愣了愣,摩挲著她披散的頭發,低聲道:“怎麼會呢?爺永遠都會和小喬在一塊兒。”
她的心頓時像被刀紮一樣,不顧一起地抬起頭對他說:“爺,我有自己的閨……”
“小喬!”他臉色一冷,她哆嗦了一下,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名”字硬生生地堵在嘴裏,眼裏水光一閃,慢慢地低下頭靠在他頸窩上,幽幽地說:“孩子今天踢了我很多次,我有點累。”
“那就早點歇吧!”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我以後早些回來陪你。”
她不再說話,一動不動地靠在他身上,似乎真的睡了,而他卻望著那跳躍的燭火,神思不知瞟到何處……
……
房間裏不停地傳出淒厲慘叫,庶福晉焦急地在外屋走來走去,忽然瞥到一個匆匆趕來的人影,她急忙迎上去,急聲問:“找到爺了嗎?”
那人搖了搖頭,庶福晉一跺腳,嚷了起來:“那還不趕緊去找啊?多派幾個人出去!”
看著那人急衝衝跑出去,庶福晉沒好氣的說:“平日粘得緊實,今天倒是連個影子都不見了。”
門簾子一掀,丫頭滿頭大汗跑出來,“福晉,不好了,小夫人大出血。”
“我有什麼辦法呀!我又不是大夫!”庶福晉回頭質問身邊的嬤嬤:“快去看看大夫怎麼還不來!”
嬤嬤連忙跑出去,庶福晉又罵開了,“作孽!真是作孽!這麼瘦小的個兒,肚子又那麼大,怎麼生得出來呀?你折騰,晚上使勁折騰吧!折騰也不找個壯實點的,找了這麼個沒長開的嫩秧苗,真是造孽!”
眾人聽她這麼罵,想笑又不敢笑,屋裏還叫喚著,穩婆一聲聲地嘶吼,“使勁啊!夫人使勁啊!”
“使勁?她的勁都使到男人身上了,哪還有勁生孩子,一個比一個妖孽,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就是不讓人安寧。”庶福晉依舊恨恨地罵著。
她依舊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身子像被撕裂一樣,四肢百骸仿佛被巨石碾過,痛到了骨子裏。她聽到了屋外的罵聲,眼淚不由有自主地落下來,混著黏膩膩的汗液,滑過鬢角滲到發根了。眼前的人影似乎變得模糊,她卻清晰地聽到一句話:“大人孩子隻能保一個。”
要孩子吧,那是她和他的骨肉,也許孩子才能留住他的心,要是她活著,她永遠也隻能是“小喬”。
“孩子!要孩子!”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吼出來。
身旁的人吃了一驚,有人大聲叫道:“小夫人,你要堅持住,等爺回來定奪。”
她忽然想起來已經一天沒見到他了,她想見他,現在就要見他,“爺呢?爺去哪兒了?”
“夫人別怕,已經差人去尋了,爺很快就會回來……”
他真的不要她了,恐懼鋪天蓋地襲來,她淒厲地大叫:“爺!爺……”
“小夫人!小夫人!你堅持住……”
“爺……我要爺在這……”
……
“福晉,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恐怕會一屍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