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讓給我,真是讓人想不喜歡她都難呐……”

施顧顧頗有些反應不過來,葉喬一看向林之姚:“所以沒有錯噢,林總,顧顧這麼好,我簡直要舍不得把她讓給你了。”

……林之姚也反應不過來了。

這樣一出反轉讓台下的來賓都摸不著頭腦了,本來都以為葉喬一在汙蔑欺負人,但她突然改口,卻又莫名讓人產生了懷疑——似乎她剛才說的,也不是很像在騙人?

人吧,就是這樣,你跟他們實話實說,他們偏不願意去信,你要是改了口供,他們倒又要尋思之前說的是真的了。

人性從來都是這麼矛盾——但翻口供的葉喬一並沒有把自己的行為上升到人性這種高度的覺悟,她純粹就是灰心失望了,不想再胡攪蠻纏下去,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再去逮著狗回咬一口吧?而且她都已經算是在攪局了,林老爺子還那樣溫暖地對她笑,這麼一來,越發烘托出了她的不懂事……別的暫且不提,還是先把太平粉飾了再說吧。

可你要問她是不是真能咽的下這口氣,粗俗的鍾曉會斬釘截鐵地告訴你兩個字:放屁!

葉喬一移開話筒,將它落到了胸`前,側身向施顧顧,笑地十分可親:“顧顧,雖然你是和林家比較熟,但我對你真的是一見如故。日後如果不開心了,一定要來告訴我,我肯定幫你撐腰的,你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家人好了……說起家人,對了,‘徽式醫院’的陳院長是比林木森大夫更權威的精神科醫生,和我們家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引見呢。”

葉喬一態度陳懇,自認為語氣能如春風一般撫慰她人的心田……奈何她雖然沒有把話筒對著嘴邊,但聲音還是不大不小地擴散了出去。等她把話全部說完了,才驀地反應過來,立刻“呀”了聲,捂住嘴巴,歉意地看看施顧顧。

台下又開始嗡嗡嗡地四下討論……什麼什麼??施秘書有去精神科的需要?難道她有……精神疾病嗎?

葉喬一誇張地拍了一下額頭,顯得十分懊喪。那邊施顧顧過了好半天才轉過頭來,她震驚地看著葉喬一,嘴唇顫唞著,臉上的血色在頃刻間退散地幹幹淨淨。

葉喬一拿起話筒開始此地無銀三百兩:“……瞧我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顧顧,這件事兒我們私下裏再聊吧。……現在是屬於林總和顧顧的時間呢,司儀?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司儀眨巴著眼睛,頓時感到頭痛萬分。

葉喬一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竟會給施顧顧帶來這麼大的打擊。施顧顧沒有一點被春風撫慰的跡象,反而整個人跟被冰雹打了似的,捏著裙擺的指關節都泛白了,甚至額角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氣成這樣,小心憋出內傷啊……葉喬一萬分同情地看著她。

適時,林之姚俯身對施顧顧說了一句什麼,施顧顧緊咬著的牙關漸漸鬆開。她人還在顫唞,但看得出來正竭力讓自己平靜。葉喬一還在這邊扮歉意裝無辜,那邊施顧顧已經湊到林之姚的麥克風前,說道:“喬一,多謝你。前段時間我有些受不了工作壓力,確實去找過心理醫生輔導,不過現在林總減輕了我的工作負擔,林大夫那邊都已經很久不去了……但還是感激你的好意呢。”

葉喬一的表情僵硬了,頭一個念頭是薄雅在騙自己!什麼施顧顧的媽媽常年住在‘徽式醫院’接受治療,果然是伸手得來的都不可靠啊!……但想想施顧顧的表現也很奇怪啊,如果真如她所說是工作壓力大,大可以直接反駁,何至於抖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