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魚缸裏,呈包抄趨勢,圍在了大魚的兩旁!

她以目光詢問薄雅,心裏認為這肯定是阿諾幹的好事……沒事找事,真討人嫌!

“養在一起得慢慢培養,太心急的話反而會傷了小魚,每天花些時間讓它們在一塊兒相處就好了。”薄雅坐在桌旁,擱下報紙,朝葉喬一招了招手,讓她坐過來陪自己一起吃早點。

這樣來說,葉喬一就不是不能接受了。她釋然地坐下,看了看,拿起調羹舀了勺白粥,笑嘻嘻地去喂薄雅。

薄雅張嘴吃了,順手接過調羹:“你也快吃吧,期末了,老逃課不行。阿諾剛好一會兒過來,他順路送你去學校。”

葉喬一想起阿諾昨天的行徑,就不太高興,賭氣道:“我不要他送,我自己去!”

薄雅不明她這種負麵情緒的緣由,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沒再說什麼。

☆、【美人計】

葉喬一踏出屋門的時候阿諾剛好進院子裏來,他看到她,表情還挺複雜。葉喬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於他打小報告的事兒,她都不追究了,他居然還有臉糾結?

怨氣難平的葉喬一在經過小雪人的時候,突發奇想,飛起一腳踹向了它的肚子!阿諾聞聲扭頭看她,葉喬一重重地“哼”了聲。……可她踢時痛快,撤腳時,高跟鞋很不爭氣地卡在了雪球裏,以至於隻拔出個光溜溜的腳丫。……葉喬一滿頭黑線,就聽到後麵似乎是有阿諾的憋笑聲。她頭都不敢回,這臉丟的……太不善解人意了!

單腳站立著將鞋子費力地拔了出來,葉喬一淡定地假咳數聲,飛快地套上鞋子,也顧不得阿諾此時會有什麼想法了,她扭著腰肢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上午的課時結束後,葉喬一拐去鍾曉那兒提了落下的車子。她沒上樓去和她照麵,開了車就走——她昨天幹了虧心事,今兒無論如何得夾緊了尾巴做人,萬萬不能再給揪到小辮子了。

葉喬一回去的時候阿諾已經走了,他提前做好了午飯,葉喬一見著了,嘴翹鼻子高:“我才不要吃他做的飯!……我寧願餓著!”

她對阿諾這麼有抵觸情緒,如果說薄雅早晨的時候還能不當回事的話,那現在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怎麼了?阿諾惹到你了?你們兩個不是才齊心協力堆了個雪人?”薄雅拉著葉喬一的手,鼻音濃濃的,病中的她很有一份單薄的脆弱之美。

葉喬一咬咬嘴巴,又是一聲重重的“哼”。

“說到雪人……那一腳是你踹的?”薄雅輕聲問她,她卻粗聲粗氣道:“是啊,是我!誰讓他在你麵前告我的狀來著。”

“……什麼?”薄雅沒領會過來:“你說他在我麵前告你的狀?”

“可不是嘛!他嫌我虐待你最寶貝的大魚,巴巴地跑去你那兒告狀!而且噢!他不僅告狀,還對我態度惡劣,視而不見!”

薄雅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

葉喬一頓時一愣,而後支支吾吾道:“我就剛好……在樓梯那邊聽到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薄雅抬眉:“你還聽到什麼了?”

葉喬一想了想,說道:“他還說這大魚是你最後的念想了。我還奇怪咧,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哎?你不提我倒還忘了這茬,它是你的什麼念想呀?”

“……”薄雅鬆開牽住葉喬一的手,看向魚缸,好久都沒有說話。

她的反應讓葉喬一的好奇心更加膨脹,可是薄雅不開口,她也沒有臉麵再去多問一遍。她順著薄雅的視線也看向那條金龍,它在巨大的魚缸裏遊來遊去,在它無聲的世界裏,是那麼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