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杜明晟這次看起來對你好像是動真格的,自從和你在一起後,就沒見他有過什麼緋聞。你把他搞定,我把杜琳娜搞定,我們就成功一半了。”
莫錦年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仿佛自己真的從來就沒認識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心機怎麼會如此深?明明前不久他還很“好意”地勸說她離杜明晟遠一點,還說這是為了她好。才不過幾天的工夫,他怎麼說變臉就變了呢?
莫錦年忍不住咋舌:“程然,你不去演‘變臉’都可惜了。原來你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該不會請我參加你和杜琳娜的婚禮也是你的計劃之一吧?你隻不過是想借由你的婚禮讓我認識杜明晟?”
程然否認道:“不是的。當初我是想,既然我不能給你幸福,我幹脆請你參加婚禮,讓你對我徹底死心。我壓根兒沒料到你會和杜明晟在婚禮上相識。老實說,起初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我愛你,當然不希望你成為別人的女人。可是後來想想,或許真的是我太自私了,我都娶了別的女人了,怎麼你就不能擁有別的男人呢?再說了,有得必有失,人總要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失去一些東西。再後來,我想明白了。你能贏得杜明晟的好感,這對我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壞事,這就是很好的突破口之一。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杜明晟如果把真心給了你,你想從他那裏得到情報並非難事……”
莫錦年實在聽不下去了,匆促打斷他:“程然,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和杜明晟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和他隻是合作夥伴。我不會為你鋪路的,我絕不會成為你成功道路上的墊腳石。隻是可憐杜琳娜了,原本以為找到了好的歸宿,卻沒想到她隻是你通往成功的階梯而已。另外,我很疑惑的
是,憑什麼你認為我會幫你?”“就憑你曾經愛過我。愛一個人會心甘情願幫他做一切,這不是你曾經說過的嗎?”程然說得毫不心虛。“愛?別再跟我提這個字了好嗎?愛情在你麵前一文不值。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愛了。”
說完這些她抬腳就走,不想再與他分辯。因為,哪怕和他多待一秒,她都會覺得壓抑難耐。她委實沒想到,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竟然如此不堪,居然為達到一己之利不擇手段。
“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他的聲音幽幽地自身後傳來,她不由得微微一怔,連脊背都僵住了。
“沒有,從來沒有。”隻愣了一會兒,她就說出了違心的話。既然她的生活已經翻開新的篇章,就要和過往徹底說再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何況,麵前這個程然已經不是從前的程然了,他陌生得甚至讓她覺得可怕。
“我不相信。”他不甘地說。他不相信,他們曾經那麼甜蜜的愛情是假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莫錦年愣在原地,有
溫潤的淚水悄無聲息地落下來,滑過臉頰。當然,這些絕不會讓他看見。她快步向前走去,頭也不回,隻留給程然一個決絕的背影。不知怎的,看著莫錦年的背影,程然的心間湧起一股莫名的複雜情緒,
究竟是舊情難忘還是別的什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莫錦年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擦幹眼淚,調整好情緒了。她剛進家門,還在換鞋,莫母就拿了一件男士西裝走過來問她:“錦年,你的衣櫃裏怎麼會有男士西裝?”
“媽,你怎麼能隨便翻我的衣櫃?”錦年一邊劈手奪過莫母手中的西裝,一邊不滿地說。“還不是看你衣櫃太亂,想幫你收拾一下。”莫母不以為然,然後迅速
切入正題,“別打岔,這件西裝是哪個男人的?”“媽,你這口氣怎麼跟審犯人似的?”莫錦年走進臥室,把西裝重新掛到衣櫃裏。莫母跟著她走了進去,不依不饒道:“你到今天都沒帶一個男朋友回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說說看,這西裝到底怎麼回事?”
看來母親今天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莫錦年打算隨便扯個謊言打發她:“我上次晚上加班回來得晚,剛好下雨了有些冷,同事出於好意就把他的外套借給我穿了。我一直忘了還他。”
莫母將信將疑:“真的嗎?這西裝是意大利手工定製的,少說也得上萬元,我怎麼不知道你哪個同事這麼有錢。”“媽,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突然對西裝有這麼多研究呢!哪裏來那麼多意大利手工定製的啊?估計是山寨貨罷了。”莫錦年搪塞道。
莫母堅決地搖頭,繼續說:“不會的。看那剪裁,那料子,都是上等貨。對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說去欣怡家了嗎?怎麼欣怡打電話來問你看不看電影?”
“不就是因為和她一起看電影看到很晚索性就留在她家過夜的嗎?”莫錦年說著打了個哈欠,對母親下逐客令:“好了,審問時間到此為止。媽,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給我一點自由的空間好嗎?我困了,想躺一會兒。”說完,仰麵倒在床上,從旁邊拿過毛絨小熊一把抱住,翻過身去,背對著莫母。
“不先吃晚飯嗎?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莫母仍在絮叨。“我眼睛疼,先睡會兒,等睡醒了再吃。”莫錦年閉上眼睛。“好吧。那你要記得調好鬧鍾,待會兒起來吃飯。我去看電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