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空氣。夜空中隻閃爍著寥寥幾顆星星,看起來很小,在城市一排排路燈的映襯
下,它原本閃耀的光芒也仿佛黯然失色,要非常仔細地去尋找,才能看到它的影蹤。
有多久沒看到滿天星空了?莫錦年忽然懷念起童年在鄉下外婆家度過的那段時光,那時候夏天的夜晚盡管被蚊蟲叮咬,但也有無窮無盡的樂趣。她可以和小夥伴們一起捉螢火蟲,然後把那些螢火蟲裝進透明玻璃瓶裏,小小的玻璃瓶瞬間變成了一盞美麗的水晶燈。她還可以依偎在外婆懷裏,一邊聽外婆講故事,一邊仰望星空。**絨般的夜空遍布著璀璨奪目的星星,宛若萬千鑽石在天空閃耀,聽著外婆講白雪公主的童話故事,她會悄悄幻想將來她會不會如白雪公主一般遇到屬於她的王子。
長大後每每回憶起童年,似乎總帶著青草的芬芳和夢幻的色彩。然而,時光永遠是無情的,童年是回不去的曾經。再無憂無慮的童年,長大後照樣煩惱叢生。或許真的是越長大越孤單,懂得的事情越多,困擾也越多。
遇到程然時,她以為這就是她的王子,縱然她不是白雪公主,可是,有那麼一個人願意把她捧在掌心嗬護,對她百般疼愛,她一度認為她擁有了公主般的待遇。可是,捧得越高,跌下來的時候就越痛,程然的離去給了她沉重的當頭一棒,粉碎了她的童話夢。原來,她不是公主,她是小人魚,杜琳娜才是公主。
聽童話故事時,幾乎每個人都會自動代入女主角,而現實生活中,我們往往是女配角。
就像她以為她是杜明晟的女主角,可是他卻在發布會上當眾宣布楊思思是他的女朋友。這一次,她依然是小人魚,公主是楊思思。
她為何逃不掉小人魚的命運,永遠成不了公主呢?
出租車開到她家所在的小區大門口,司機問她:“還用開進去嗎?”她一邊說“不用了”,一邊看著計價器找零錢給司機。
下了出租車,她剛走兩步,忽然發現有輛特別眼熟的車停在路邊。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她家附近?這會
兒,他不應該正在和楊思思溫存纏綿嗎,怎麼有時間到這裏?難不成此刻楊思思也在車上,他們是要在她麵前上演親密戲碼?她還沒來得及多想,杜明晟已經下車走了過來,徑自走到她的麵前。路燈的光芒投射在他臉上,堅毅英俊的麵孔似乎添了幾許溫柔。“我等你很久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低頭看著有些愣怔的她,濃眉微斂。“我和朋友在一起。”她淡淡地回道。“男朋友?”他微微挑起眉毛,似乎有些不滿。“我和誰在一起不需要向你彙報吧。”她略有些不耐地說。他們又不是
男女朋友,隻是所謂的契約情人,他既然可以交女朋友,同理推論,她當然
也可以和別人在一起。他湊近她,聞到一絲酒味,問道:“你還喝酒了?”“嗯,喝了一點。”她大方地承認,然後提出心中疑惑,“你怎麼知道
我住在這裏?”“你忘了嗎?我送你回來過。我還以為那一次會讓你印象深刻。”他特意加重了“印象深刻”,莫錦年恍然想起那次他在車上撕扯她襯衣
的那一幕,後來他貓哭耗子,把西裝借給她穿。想起來都覺得他各種言行都很可惡,可是為什麼就是恨不起來呢?莫錦年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的神色,轉移話題說:“你怎麼會來?楊思思
應該在車裏等著你吧?”他微勾唇角,笑了笑:“那你去車上看看她在不在?”她“切”了一聲:“無聊!我才沒時間觀摩你的愛情戲。”說完抬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