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或者拒絕。

的確,一直以來我認為是我救了他,因而常常想,我是他的恩人,為什麼他不能對我客氣一點呢?

事實上不是他對我不客氣,他對人的冷淡都是他的習慣,他對別人這樣,對我也這樣。既然他對所有人都這樣,我又憑什麼不高興呢?憑什麼我就該認為他對我與對別人不一樣呢?不就是救了他嗎?不,不是救,我隻是改變了他的生活而已。

為什麼要覺得自己不同於別人,要得到比被人多的福利呢?

好吧,我又被打擊了,不過被打擊也並非不是好事,至少更認清了自己,我並不是一個具有強大磁場的發光體。

想到這些,我恢複平靜,對阿明說道:“好吧,你的提議我同意。”然後轉身離開。

下午依舊要去采藥。

介於銀花的身體年紀太大,想要讓自己年輕一些,也必須要買一些保養品。然而這些東西都不便宜。

掙錢,如今是我奮鬥的動力!

“呂大娘,您又來賣藥?”

說話的是回春堂藥鋪的一個夥計。

我朝他點頭:“快叫蕭掌櫃來吧。”

我采藥十分重質量,這一點也正是蕭掌櫃對我的草藥格外青睞的緣故,而給的價錢,也比通常的要高。

“您今日是比平時晚了一些,我還捉摸著您今天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呢!我可是靠這吃飯呢,每天采藥是必須的!隻不過我今天多走了半座山,采的比平時多一些。”指著腳下的兩大籃子,“諾,你看看吧。”

他蹲下來檢查了一番,點頭道:“您的藥,我很放心。我去稱一下,等會來報賬你聽。”

我點頭。等他去了後堂,我在前堂抓藥,白芷茯苓當歸白芨杏仁薏苡蜂蜜等養顏的東西。

結果,這些東西算下來用了將近二十兩銀子!一個月家教的工資!

這錢花的,甜蜜又疼痛著。

蕭掌櫃算好帳後把錢遞給我,一共是七兩銀子加幾個銅子兒。他看著夥計給我正在包得藥材,了然一笑。

見他這樣子我倒有些不好意▃

他喘著粗氣,又收回視線,沉默。

他……這是尷尬的表現吧?

猶豫了一下,我問他:“要不要,沐浴?”

之間他渾身顫唞著,似乎忍著極大的痛苦,我依稀記得,那個什麼的時候,身體也是要顫唞的吧?

這……這……這

“你……”

突然,他直起身體,語氣痛苦:“幫我……”

神呐,他是要我幫他那個啥嗎??

“我……”

他苦笑:“要變天了吧。”

恩?他這是為了避免尷尬而轉移話題嗎?

“你……”

之間他身體又開始顫唞,手狠狠地捏著雙膝。我這才感覺到他的不同,連忙走過去,問道:“你怎麼了?”

“每次變天之前,這雙腿便十分的疼痛。”

我這才想到,他可能是因為腿傷的緣故,得了風濕病。

“很疼嗎?”我問。我沒得過這種病,想象不到到底有多疼,隻是看他哼成這樣子,想來還是很疼的。

“過一會就會好了。”

“給我看一下吧。”把他的衣服撩起來,提起他的褲腿,之間雙膝上有些紅腫,局部發熱。

“你等一下。”我立刻跑到天井裏打了一盆井水來,夏天晚上的井水是十分冰涼清爽。

用帕子沾了涼水敷在他的腿上,我問:“感覺怎麼樣?”

他點頭:“好些了。”

“張開嘴,伸出舌頭。”

他愣住。

我說:“我要給你望聞問切!”

而後他才張開嘴巴讓我檢查。

因為才漱口不久,他的舌頭上沒什麼舌苔,不過舌質有些發紅。

“你這是風濕熱痹的症狀呢。”

他瞧著我:“你不是不懂醫嗎?”

我撇嘴:“我隻說過我不精通,簡單的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連續給他換了幾次涼帕,見他沒那麼疼了,這才放心。

“等你先把老家夥的藥吃完了,我去給你抓治療風濕病的藥吃,你現在可成藥罐子了。”

他沉默不做聲。

“既然你身體不適,那你就不要幫我抄書了,我去燒水給你洗澡吧。”

次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