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神仙”此類差不多等於虛無縹緲的信仰上。
老人雕工很不錯,三寸長的木像,發絲根根清晰可現,將胡蠻斜飛入鬢的眉毛和單眼皮的眼睛刻得栩栩如生,挺鼻薄唇,嘴唇緊抿,如果有漆,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胡蠻。
十一拿了一個在手裏,有些愛不釋手。
燕昶年在一旁生悶氣,瞪著十一手裏的木像,如果他眼睛可以噴火,那個木像已經燃燒起來,變成炭,化了灰。
“德叔說村民要在樟木廟旁給胡蠻立像。”十一隨口說,“不知道胡蠻看見了,是什麼想法?”
胡蠻!胡蠻!燕昶年真是後悔,當初為什麼覺得這是個使喚胡蠻的好機會呢?那家夥,也沒有出什麼力氣,名聲有了,還越來越大,居然還有人給他立像!他呢?每次都累得陀螺一樣轉!為他人做嫁衣,怎麼就這樣苦呢?
怨念最深的是,隨著胡蠻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十一提起他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這才是燕昶年最吃味的地方。
“你們怎麼能夠直接叫胡仙的名字?真是不敬!”老人手裏的刻刀停下,麵帶不悅地看著兩人。
燕陶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對視一眼,燕昶年連忙問:“這木像,怎麼換?”
話出口,他差點咬著了自己的舌頭。
最後十一用幾顆消炎藥將那個木像拿回家,燕昶年路上就說:“木像給我。”
“你要來做什麼?”十一有些奇怪地問他。
燕昶年胡謅:“陶良生他媽說要一個,我們用不著供他,就給了阿姨吧。”
十一信以為真,卻沒有將木像給燕昶年,說:“沒什麼事,我們去堂哥那坐一坐,正好給大嬸拿去。”
燕昶年一聽,真去了謊言還不得拆穿?十一卻已經轉身走去陶良生家的路,燕昶年在沒人的地段將十一拉住就親,將十一親得氣喘籲籲的,他本意是要十一忘掉木像的事,親著親著兩人都有些情動,燕昶年兩手在十一背後結了幾個手印,那一片地區頓時自成空間,外人看去,隻是荒地,哪裏有十一和燕昶年的人影?
燕昶年從東籬空間內扯了張竹床和毯子出來,兩人倒在床上,有些迫不及待地脫去彼此的衣服,燕昶年看了十一眼睛片刻,低頭親吻他胸膛,十一兩手手指梳理他的頭發,嘴角逐漸綻開一抹神秘的微笑。
燕昶年為胡蠻木像吃醋,他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景明,我愛你。”燕昶年含著十一一邊[rǔ]頭,舌頭在上麵打轉,引來十一一聲輕微的驚喘,難耐地擺動腰身,想痛快地發泄,卻被燕昶年掐住命脈。
燕昶年每親吻一下,都說一聲我愛你,十一無聲歎息著,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後來擁抱變成撫摸,從脖頸到肩膀,沿著脊柱下滑,一分一寸地輕撫,當燕昶年的鼻息越來越重,十一的手已經撫上他光裸的腿間。
“我也愛你。”十一在他耳邊說。
他們是如此迫切地想跟對方融為一體,從身到心,從過去持續到生命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
116、要人命的流星雨(中)
“沒有哄德叔?”陶德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十一。
十一擺擺手:“我拿這個哄德叔做什麼?具體在地底多深,我也不清楚,但有地下河經過,土地也不少,大部分地區都覆蓋著森林,光線很暗——大部分光線來自裏麵固有的植物,它們會在黑暗中發出一種熒光,六叔和屠哥在裏麵找到好幾種能夠吃的植物,隻是,光線太少,水稻、土豆什麼的生長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