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童悅遲疑了兩秒鍾,她瞬間清醒,臉色嚴肅起來。能無聲無息進來這裏的人,肯定不是平庸之輩。她做出了防禦的姿態,這種情況下,不能輕舉妄動。
對方看到她的舉動,歪了歪頭,湊了過來,略帶著一絲好奇:“你沒穿衣服——”
寧童悅瞬間僵住,戒備也變成了難堪,她哭喪著臉,抱住了胸口,縮了起來,本能地用絲毯包住身體。
不斷後退的寧童悅,不可置信地看著站著的男人。他非常正直地看著她,眼裏滿滿的好奇,真的和媽媽差不多的脫線啊,看來留下來看一看是對的。
不知道為什麼,寧童悅從這位帥哥眼裏看到了懷念?她堅信,正常的男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正直的眼神,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來曆?
惱羞成怒的她摸到了枕頭,想都沒想,她用力將枕頭扔了過去,眼裏泛著淚光,哭腔裏帶著一絲委屈:“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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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的寧童悅,哭喪著臉,神情恍惚。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早餐,她更加傷心了。昨天天花板確實被開了一個洞,她翻了個身,沒理睬繼續睡了過去。
帥哥原本打算把房屋補好,然後消除目擊人的記憶就離開,但是據他所說第二次看到這種連屋頂沒了都很淡定的人,所以決定留下說明一下情況。
屋頂沒了很淡定,這真的不是說她沒有警戒心嗎?這是赤|裸裸的鄙視吧?
寧童悅五味陳雜,這麼一個人還幫著她補了房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就算是和她幻想中的戀人差不多,也不代表他不可疑。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沒有人知曉,機器也沒有動靜,他純粹是個犯罪分子的可能性更大。這麼一想,她更加沒法麵對這個奇怪的人了。早上的尷尬,讓她紅了臉,同時也紅了眼眶。沒談過戀愛的她,是個乖乖女,也隻有男性長輩,在她小的時候看光過。
“鄰居全部被消除了記憶,被看到了就很不好了。我黑掉了機器,隻把記錄下我的機器黑掉了。早上的事——是意外,對不起。”帥氣的男人順著寧童悅想的說了下去,沒有一點點愧疚,反而正直地看著寧童悅。
聽到了他說那是意外,寧童悅更加糟心了,不想見人了,怎麼辦?
帥哥很貼心,把鮮榨的果汁遞到了她的手邊,打開了播放器,上麵顯示的時間是六點四十:“你再不吃飯,就要餓肚子上學了。”
播報器裏正在播報新聞,一分鍾之後,通報了淩晨時分的異象。昨晚某一瞬間,所有衛星設備都失靈了。但五分鍾之後,又全部恢複正常了,目前相關部門正在調查中,不排除是有其它文明的入侵行為。
因為尷尬,她接過果汁後就一口氣灌了下去,結果這時候聽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因為過於驚訝,她嗆住了。
“咳——咳——”果汁撒的滿地滿衣服都是,寧童悅慌忙地放下杯子,沒有拿穩。杯子直接摔倒了地上,哐當一聲碎成了兩半。
她顧不得衣服,還有地上的杯子是她最喜歡的那個,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目前宇宙同盟都沒發現——能大規模抹消記憶卻沒有後遺症的存在,他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排除他說謊的可能,寧童悅聽說過讀心異能,說不準就是把新聞串聯起來騙人的家夥。
帥哥歪頭,看著寧童悅已經濕了的衣服:“大概是這樣,我去做任務,得罪了一群小可愛。他們跟在我後麵,挺煩的。結果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我被暫時禁錮住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