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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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童悅再次醒來,發現已經回到了家中,她看到了床邊的林森,發現他陷入了沉思。

不想打擾林森,寧童悅輕手輕腳坐了起來,林森卻立刻看向了她:“身體還好嗎?”

寧童悅一堆想問的事,最後卻什麼都沒問,她可笨了,林森教了好長時間移物,她今天才成功。

“移動生命是最難的,特別是在不造成傷害的前提下,你做的很好。”

林森難得認可了她的功課,寧童悅笑了起來,但很快笑容消失了:“這麼久才會……”

“我教你的是最難的,最不容易被打斷的移物。”林森正色,“一般要熟練練習簡單的精神力移物,但我不會。”

理直氣壯說自己不會,寧童悅突然覺得林森也挺可愛的。

林森無奈笑著:“不學這個你得自學,然後先學十年的文字。何況精神力的使用沒那麼簡單,所有能動的存在都有精神力,也就存在精神力抗性。”

寧童悅隻能點頭,那精神力是萬金油咯?林森總歸不會害她,還是按照林森教的方法來吧。

解釋清楚之後,林森輕輕歎了一口氣:“機甲大賽的小組賽成績已經出來了。”

這麼快?琪琪又要來說她了,寧童悅苦惱了起來。

林森卻說了另一件事:“這裏的入侵勢力也該收網了,他們在另一處入侵,被星辰教派收拾了一頓。不過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我。”

所以林森要做誘餌嗎?寧童悅經常傻乎乎挺身而出,可林森也要做這事,她卻心疼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很想如此說,但你知道一部分的真相,並且失敗會導致極大的災難,你不可能安得下心。”林森如是說。

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知道部分實情還能放寬心,寧童悅低著頭,林森其實也沒有把握對吧?

林森低聲笑了起來,他湊了過來,兩個人貼著額頭,林森抱住寧童悅:“沒那麼難,我肯定沒事。”

寧童悅眼裏充滿擔憂:“我有時候去冒險,因為知道你會救我。就算你願意放手讓我去做,但你終究保證我的安全。

可誰能保證你的安全呢?你的上司嗎?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林森一直笑著,在寧童悅說完後,他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機甲大賽的門票已經寄過來了,我們該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寧童悅拉住了林森的衣袖,他起身想走,何嚐不是想岔開話題。

如果是平時,寧童悅可能就被糊弄過去了,有時明白了林森不想說也不會強迫,但今天不行。

兩個人僵持住了,最終還是林森先服軟了:“如果可能,真不希望你認識我的上司。”

說完他輕輕掰開了寧童悅的手,該做的事絕對不會不做,他身處高位,享受權力同時也擔負起了責任。

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也不是臨陣脫逃的膽小鬼,事情也隻是棘手而已,也隻是棘手而已。

寧童悅看著林森離開的背影,最終哭了出來。她終於認識到,她和林森之間存在跨越不了的屏障……

早就已經猜到的事,也難怪林森一直在拒絕,別人也一直在拒絕他。不是誰都能發現問題,不是誰都有熱心腸。

世間最不缺的就是過好自己小日子的人,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背後卻有無數人的付出。

她真傻,她早就該想明白,林森願意接納她,不是因為什麼她最先說出心意,而是因為兩個人就是一樣的傻瓜……

她擦著眼淚站起來,哭有什麼用?如果林森死了……她能活下去,她不做跟著一起死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