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子鋪著非常有特色且非常眼熟的馴鹿紋樣地毯,毫無疑問這也是雪峰酒店的客房。
不過他的手腳被綁著,無法開門出去罷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抓了他,房間裏除了林越自己的呼吸聲,就隻剩下壁爐裏燃燒的嗶啵聲了。
再次被綁架的遭遇沒有讓林越產生聽天由命的感覺,而是有些忍無可忍了。
在即將離開方舟的時刻,竟然還是沒有放過他。這些人到底是有多麼的貪婪,和急不可耐?
隻能慶幸他此刻不在名苑樓,沒有連累杜師傅一家人。
奮力的滾了幾圈,林越把腳靠向了壁爐。
繩索綁的非常緊,想讓火焰挨到繩索,林越的腳也不免要離火堆很近。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繩索的表麵漸漸變黑,他的褲子也開始塑化變形,可是他的小腿沒有感覺到任何灼痛,而是淡淡的暖意。
雙腿很快解放了,林越難以置信的把手也塞進了壁爐。
果然如此,袖子很快就燒盡了,手腕上殘留的隻有灰燼,白皙光滑的皮膚如從前一般無二。
某種預感立刻席卷了林越。
他應該早就注意到的,這段時間以來他身體素質的不正常。
哢嚓的一聲,門突然被打開了。
望著手腕發愣的林越,被對方看個正著。
“你……”克茲利驚疑不定的看著已經掙脫束縛的林越。
對方的褲腳和袖子都是焦黑,很明顯是用壁爐裏的火燒斷了繩索。
可是這怎麼可能?
誰能忍住火焰炙烤的痛苦。
而經受住這一切的那個人,為什麼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
感到不妙的克茲利,看見林越站起身朝他衝來,嚇得立刻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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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他本來打算利誘林越,才沒有把對方關在過於嚴苛的環境裏。此刻看來是馬失前蹄了。
看見克茲利,林越隻是想到了楊鴻。他依然認為是楊鴻先發現了雷的存在,然後告訴了這個據說大有背景的人。
這樣對方來抓自己,倒是是意料之中的事。
雖然這還是雪峰酒店,但是納塔蘇米爾不是雷,沒有辦法確定他的位置,而雷目前在茫茫宇宙中不知道做什麼,一直無法接通通訊。
林越也沒來的及多想,就打開了房間裏唯一的窗戶。
剛才克茲利已經看見他掙脫束縛了,應該馬上會叫人來。他要抓緊時間。
可是這裏是雪峰酒店的高層,不提玻璃窗隻能打開很小的一個角度,林越也不敢從這麼高的玻璃牆麵爬下去。
不過,他給納塔蘇米爾留下一個記號還是可以的。
想到此處,林越端起一張厚重的木椅,就砸向了窗戶。
這樣平整的酒店牆麵,突然出現一個破損。相信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而且他堅信納塔蘇米爾就在附近。
隨著玻璃破碎的巨響,克茲利的手下也開門衝進來了,他們看見林越站在破損的窗戶邊,竟然有些焦急起來。
寒風一下子灌進了這間溫暖的客房,克茲利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你別衝動,我隻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林越從沒想過要跳樓,因此回答對方。
“你有什麼目的?”
“我聽說你被李司令抓走,送給了一個帝國人,為你感到有些可惜罷了。”克茲利拿出一張手帕,狠狠的擦了一下瘦長的鼻子。
“可惜什麼?”
“我去過你的店,你的菜很有才華。你這個人我也很欣賞。你現在就這樣被迫出賣給了一個外星人,如同寵物一般陪著對方,你難道不傷心嗎?”
“哦,你是想幫我重新回到方舟?”林越挑眉問。
“這……”克茲利轉了轉眼珠,巧妙的答道。“你已經背了叛國的罪名在黑名單上了,軍事方麵的罪名我們也很難去掉,那是李司令的職權範圍。”
說的那麼好聽,這個人也不過是想利用他做某件事罷了。
林越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想怎麼幫我?”
“你可以忍辱負重的在那個帝國人身邊臥底,想辦法幫方舟拿到一些重要的情報,有了這些功勞,我也就方便幫你在議會上訴,恢複方舟人的身份。”
林越聽了,低低笑了起來。
當他還是從前那個像白紙一樣的好好先生嗎,經過了這些人這麼多厚顏無恥的考驗,他怎麼還能輕易的相信這種拙劣的許諾。
何況他現在已經不稀罕留在方舟了。
“好啊,你先放我走。”
克茲利看見林越如此配合,招手讓旁人拿來了一樣東西。
“免得讓你擔心我們拿到東西以後反悔,我就和你簽下宇宙合約怎麼樣?”
看對方一臉怕自己吃虧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