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也不會嫌你喜歡睡覺不陪我逛街,再其次你和我的衣服可以混著穿,再再……。
白癡!贏了我再說!他的嘴角動了一下,角度是朝上的。
我贏了,但是我沒機會去收獲我的戰果。
賽後田崗老頭很高興,被周圍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衝暈了頭腦,大手一揮:去魚柱學長家開慶祝會。因為那天有田崗老頭跟著根本沒有機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比如喝酒,但是一群人還是很興奮,鬧到夜深才散。
現在回想起來高中的慶祝會還是慶功會都是一群人傻乎乎的瞎高興,那種勝利的興奮和成就感比酒精還來的刺激,似乎看著隊友的笑臉就覺得有什麼從心裏湧出來。
我也曾就這種感覺問過流川:看到櫻木的臉會不會也有這種感覺?
流川擦著流到下頜的汗水,送了雙白眼給我:那種白癡?!誰會去看他!
我退後一步,我知道自己下來的話肯定會被他凶狠的反撲:那是誰在比賽結束時和櫻木擊掌祝賀的?
他的眼神銳利起來,運球的速度變了又變,後退一步,抬手,toss,然後麵無表情的耍無賴:不知道白癡有時會傳染嗎!
我咧著嘴撿起球開始進攻。流川的白癡有很多種意思,不滿、高興、害羞、生氣、不屑,其實隻要他肯說話心情就不算多差,他真的感到傷心和憤怒時從來都是沉默的。
賽後第一天是周末,我想他會來找我打球吧。
我窩在家裏沒敢出門,一直在等著,結果流川沒來。
第二天我想他就算是要拒絕也該打個電話答複我吧,結果也沒有。
第三天的訓練結束後我終於不再說服自己,有些認命的坐上了車。
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這麼急於去聽一個結果,也許這個結果根本是我不想要的。
那天我最終還是無功而返,沒等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在湘北高校的體育館外遇到了櫻木和彩子。
櫻木還是那麼囂張吵鬧,頂著凍紅的鼻頭氣勢洶洶的對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東西,直到彩子一掌拍在他腰上:你是在受罰啊!還有12圈,還不快去跑!
櫻木帶著不忿的表情繼續跑圈,彩子打量了我幾眼問我:來找流川的?
我點點頭。
流川家裏有事已經回家了,彩子的表情有點失落,看著櫻木跑遠的背影又說,他可能要去美國了。
流川是說過要去美國打球,但也很執著的說要先做日本第一高中生後再去。我愣了會才想起來問彩子:為了打球?
彩子搖搖頭:流川的父親是外交官,前段時間調職去了美國,好像準備帶著他和阿姨一起去……。
之後我和彩子說了什麼,又是怎麼告別回來的我幾乎沒有印象,回到房間裏天早已經黑透了,我躺在床上卷緊被子。
我失戀了。
或者連失戀都算不上。我和流川之間算什麼,他說一對一,我就跟著他在小球場打到看不清籃環;我說去釣魚吧,他就背著籃球跟我去小碼頭,我悠閑的看著海麵發呆,他在旁邊睡的天昏地暗。
我以為那時的彼此就是整個世界,現在卻覺得其實什麼都不是。
第二天午休的時候我趴在桌上,昨晚沒睡好,整個腦袋都覺得昏昏沉沉的,下午訓練恐怕又要氣的田崗教練胃疼了。
其實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身體裏似乎有一部分在沉睡,怎麼也不願意醒來。
仙道!仙道!有人找!
班上的武田在喊我,還有女孩的議論聲。
我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揉揉眼。
也許是我的表情真的很傻,門口的人毫不留情的嘟囔了句:白癡!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