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和神情,坦然道:“七叔你盡情的叫吧,發泄完了就會沒事的,這招是我跟師父學的,你中毒不深,我包你沒事。”說完,將碧玉石抵在蓮豈白皙瑩潤的腳心,勉強自己不去關注那光滑細膩的手感,狠狠地刮了上去。
“呃……”蓮豈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如今卻已完全明白,被她突如其來刮了一下腳心後,連忙撤回了腿和身子。
“七叔?”何翩翩困惑地抬頭,下一秒眼前一晃,一抹白色掠來後,唇上傳來一絲涼意。
她頓時如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全身僵住,雙手忍不住顫唞,碧玉石“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七七七七七七叔!他竟然!竟然親她!!
第七章 ...
七叔一定是瘋了,否則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何翩翩感覺到唇上細膩柔滑的觸♪感,在理智崩潰的前一秒推開了他,並且以不可預知的速度一拳打在他泛紅的溫雅臉頰上。
頓時,四周鴉雀無聲,床上跪坐兩人,詭異之極,床邊竄出四人,臉色鐵青。
何翩翩當時就愣住了,對著蓮豈猛喘氣,看著他微微發怔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下來。
那可是七叔啊,她居然敢打七叔,不要命了!
“我……”幹巴巴地張口,何翩翩盯著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蓮豈回過神來,再看向何翩翩時眼中帶著一抹明顯的厲色,沉靜優雅的臉部線條也冷硬起來,直瞧得何翩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個氣場呦……震撼啊!
何翩翩心虛道:“七叔,你別這樣看著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饑不擇食,毫無禮法規矩,你這樣怎麼當人家七叔嘛。”
蓮豈聞言,嘴角漸漸有了笑意,一陣冷風拂過,他撩袍而起,將因為他被打而現身的東南西北趕走三個,隻留下東衡,背對著何翩翩道:“好,既然你說我當不得你七叔,那我也沒你這種侄女,東衡我們走,離開這個傷心地。”
東衡有點發愣:“督主,傷心還是傷身啊?”
“傷心!”
“是!”東衡被這一聲斥得精神高度集中,竄出去打開了門,跟著他家督主拂袖而去。
何翩翩自知闖了大禍,深深地為自己的口不擇言而感到後悔,怎奈她又沒有勇氣去攔著蓮豈,隻得捂著心口在屋裏默默祈禱,希望佛祖能保佑七叔早日消火,放她一條生路。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蓮豈這廂剛剛黑著臉從房裏出來,天空便劃過一道閃電,驚雷緊跟而來,豆大的雨點呼啦啦從天而降,打得人措手不及。
“督主,下這麼大雨,要不您還是回房吧。”東衡實在無法想象至高無上的督主會把房間讓給一個女人,誰知卻被一口回絕。
“不去。”
“督主……”
“東衡,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光做人家小輩,千萬別做人家叔叔。”
東衡從來沒見過督主這副說教的無奈語氣,不由愣住:“為什麼,督主?”
蓮豈用眼角瞥了瞥他,輕歎著道:“算了。”
“……屬下愚鈍,但也知夫人此番實在過分,屬下跟著督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督主被打。”
蓮豈聞言一怔,桃花眼斜睨向東衡,陰鷙的神色迫得他低下了頭,“你說得對,今晚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
“督主放心,屬下決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知道這件事!”東衡立刻舉手表態。
“很好。”蓮豈甩袖欲走,可又一道驚雷劈在了麵前,他一怔,冷冷望向天空,薄唇抿得沒有一絲縫隙。
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細若遊絲的呼喚:“七叔……”
聽到這聲呼喚,蓮豈本來怒不可遏的心情忽然平複了,他轉頭看向倚在門口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的何翩翩,幾乎可以稱之為和藹地說:“怎麼,翩翩知道錯了?”說完,斜睨了一眼東衡,東衡頓悟,轉身消失在雨夜當中。
何翩翩半張臉掩在門後,看著立在雨幕之前微笑的七叔,忽然很內疚。
七叔是中了春/藥才那麼做的,又不是真的對自己有企圖,而且她雖然叫他七叔,其實根本稱不上有什麼親戚關係,她現在又是他的夫人,他這麼做實在沒什麼不對的……
“七叔,對不起。”斟酌良久,何翩翩呐呐地來了一句。
蓮豈是個堪稱完美無缺的男人,他的笑也格外絢爛,幾乎點亮了黑暗的夜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心安理得地重回房間,蓮豈還欲說些什麼,便聽見何翩翩又接著開口了。
“我常常跟自己說,不管七叔再怎麼自私自利無理取鬧心狠手辣蠻不講理,總是我七叔嘛,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海茫茫相逢即是緣,所以……”
“所以怎樣?”
蓮豈不輕不重地添了句,聽在何翩翩耳中卻是陰陽怪氣冷意嗖嗖,她懊惱地抽了一下自己那張賤嘴,對著他使勁搖頭:“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所以不管怎麼樣,對七叔都要溫柔體貼,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好了。”何翩翩敢怒不敢言的態度成功取悅了蓮豈,他修長的手緩緩輕揚,饒恕了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