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軍師急忙回擋,可已經晚了,範賢的手腕翻過來,刀身豎起來,擦著霜刃刺進去,十年在軍師腰上拉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橫飛。
哐——!
一刀把十年挑了出去,軍師一聲怒喝,吃痛之下力大無窮。
範賢差點抓不住刀,他急忙人跟著刀走,才沒有失手丟刀,現在這情況要是丟了刀,那就是丟了命。
兩個人都受了傷,拄著刀喘著粗氣,憤怒地看著對方。
“你使詐,騙我!”
剛才範賢保留了實力,故意沒讓軍師試出真假來,趁著軍事大意的時候給他來了一刀。
如果不是答應了阿福和豹子,那一刀已經了結了軍師了。
”生死之鬥,有什麼使詐不使詐的?你到底是想給阿棠報仇,還是顧的隻是自己,不甘心輸給我,所以用阿棠做借口,要和我再比一場?如果是後者,那你就堂堂正正地說出來,你根本就不是為了阿棠,你早就忘了阿棠,隻是想和我決勝負。“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隻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十年前沒想救阿棠,現在也不是想替阿棠報仇。你從始至終,想的都是你自己。”
範賢的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了軍師的臉上。
軍師臉色鐵青,怒不可遏,比剛才被範賢劃了一刀還要憤怒的樣子。
說他自私,他可以認了,說他從來沒想要救阿棠,從來沒有想給阿棠報仇,他不認!
不好,一股強烈的戰氣朝範賢逼來,軍師的眼睛變得通紅,渾身的肌肉長大了一倍不止,腰間的傷口本來在流血,此時也被漲大的肌肉迅速堵上,不但如此,他發紅的皮膚上還冒著一絲絲熱氣。
他失控了!
“我想的都是我自己?你知道這些年來,我都是怎麼過的麼?我沒有一天晚上能好好睡著的。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夢到阿棠在我的麵前,渾身是血,問我為什麼不去救她。我沒有一天忘了她,這種痛苦,你永遠也不懂!”
唰——!
軍師已經放棄了刀術,把霜刃當成開山斧一樣亂砍亂劈。
砰!
”小心!“
”衛軍?“
衛軍的人影從窗外跳進來,撞開了軍師。
範賢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躲開,剛才站著的地方裂開一道巨大的縫,一直蔓延到了牆上,把牆角的沙發給劈成了兩半。
拖著刀子,軍師氣喘如牛,戰氣對他體力的消耗非常大。
”老大,我一直守在附近,剛才聽到動靜,就趕緊過來了。你快走,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
話是這麼說,可別說是對戰了,光是軍師的戰氣之壓,就已經讓衛軍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
他和軍師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境界。
他留下來,也是送死。
軍師冷笑了一聲,冰冷的視線投向衛軍。
”可笑,螳臂當車,哈!“
霜刃在空中挽了一個刀花,然後又是如法炮製,整塊的月亮石地磚被他的戰氣打出溝壑,範賢和衛軍勉強才能躲開,還好有衛軍替範賢拉一把,否則他根本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