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個防毒麵具?這玩意兒能防得住林霑的毒?”
劉仕達絮絮叨叨之間,範賢已經開始準備“拆封”了。
他先拆開一點,讓裏麵的毒氣透出來一點。
陳兵是個警察,從底下山區派出所爬上來的,家裏很窮,在市區沒有房子。
如果他不是警察,範賢之前都考慮送他一套了,可有職務因素,範賢不能這麼做。
林霑占用了陳兵的身份後,就一直住在警局的宿舍裏,那種環境下,他不可能儲存太多的毒素。
剛才用了的,也許就是所有了。
這種毒素是衰退的,在空氣中沒一會兒就會喪失毒性,這是之前葛平友和範賢說的。
十五分鍾之後,毒氣已經所剩無幾了,範賢拆了所有的皮封。
“等等,你為什麼非要進去?”
“我有些事要問他,但專用組一來,他馬上就被帶到京州了。我要知道,是誰在布局。別攔著我。”
劉仕達什麼也沒說,把範賢推開,然後自己抓著門把手,對範賢說:“靠後,裏麵有危險。”
不等範賢阻止,劉仕達已經推開了門,一股嗆人的氣息撲鼻而來。
林霑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尤其是臉上和脖子上,身邊一堆血和嘔吐出來的唾沫。
劉仕達麻利地綁起了他的手,範賢看見林霑的指甲都掀起來了,因為撓自己的臉和脖子。
這該用了多大的力氣啊!這是有多難受啊!
林霑已經失去意識了,但還有呼吸,範賢捏開他的嘴,扣出了牙齒裏的毒素,然後用毛巾塞住了林霑的嘴,不讓他醒後咬舌自盡。
“走,先找個地方,我有不少事要問問他。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
專調小組下午就會到,留給範賢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人送到京州,我也會審。”不等範賢回答,劉仕達就自嘲道,“也是,你不信我們特別行動小組。”
“我應該信麼?”範賢冷笑著問。
一個曾經差點兒殺了他的人,和他談信任?!
忽然這時候,林霑睜開了血紅的雙眼,衝兩人一聲嘶吼,範賢和劉仕達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