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深知何安邦有多疼那個獨生女兒,為了這個女兒,何安邦才會和範賢翻臉。
“倩倩這個樣子還能嫁誰?誰也不會要的。既然如此,不如再替我何家辦一件事吧,我不把倩倩給他,他不會相信我。”
“這小子能成什麼事兒,他連一隻雞都殺不了!”
“能成什麼事兒不重要,我們可以幫幫他,重點是他姓魏。姓魏的殺了唯一能夠替範賢洗刷身世的證人,你說範賢會不會恨他們入骨?魏家現在是風中殘燭,龍王隻要一個響指,都可能讓他們滿門覆滅。”
“可是我聽說範賢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世,範伯樂那事還是他親口說出來的,而且他們要是真的不想再做龍王了。”
何安邦笑了:”這種虛偽的話你都相信?這世上的人總是吹噓自己看得開,可我活這把年紀能看得開名利的一個都沒見過。我不知道範賢想幹什麼,也許是要等一個更合適的時機再洗白他的身世。無論如何我就不相信他一點都不在乎。如果他真不在乎,又怎麼會清點自己的小弟當他的接班人呢?他還是要把權力握在自己手中,即使不做龍王了,不要這個名號了,他也要在暗處控製著這個江湖,這說明他心裏對於權力還是有眷戀的。”
的確何安邦可不相信,範賢能夠輕易放下那麼大的權利。另一方麵如果魏晨真的能殺了陸雪和範伯駒。那也就徹底斷絕了範賢重新回歸江湖的可能。之後他隻要再在暗中做些手腳,讓範賢的名聲變得更臭。那吳峰這個繼承的龍王也就沒有那麼光明正大了。
他這麼想著想著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一抹邪笑,同時那個瘋狂而又貪婪的念頭,在他心底又升騰了起來。
也許他也可以是江湖之主。
“可是你為什麼讓小姐和他結婚了之後,範賢如果知道他和小姐結了婚,豈不會記恨我們?”
“他就算不死在範賢手裏,一回來也會死在我們手裏。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活太久的,不動聲色地殺掉他的方法應有盡有,他還真以為範賢能保住他的命嗎?”
何安邦笑得極其陰冷,趙管家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天色逐漸發黑。
整個衝州城都在一種詭異的壓抑之中,所有人眼睛裏都透著血紅低聲交談著,然而卻又壓抑著這份衝動和憤怒。
範賢走在街頭巷尾。
他的聽力易於常人,所以盡管這些人都是小聲交談著,可是他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陸雪和範伯駒這兩個畜生在衝州,我今天非把他找出來不可,等龍王的禁令一過,我就把這兩個畜生殺了,拿他們兩個的頭顱獻給龍王!”
“我也打算這麼做,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就是這兩個畜牲往外潑髒水,所以才讓呂無雙能夠有可乘之機。找不到呂無雙這個婊子,我們就找這兩個老畜生。我一定要讓這兩個老畜牲當著全國人的麵替範賢澄清他的身世,否則我就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