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大陸疆域無比遼闊,輔天者也絕不僅僅是傳大管家這一支,而是有更多的潛伏在暗影之中,藏身於一個個蓋世霸主、絕代雄才背後!
傳大管家幾百年前,當時這大陸傳承中心之地還是大湯的天下,就已經跟隨在岑氏先祖身邊,因為他無比確定幾百年之後,岑氏一脈將大興,很有可能不止一個天命者,這無疑是輔天者最好的輔佐對象。
然後就在近一二十年,傳大管家卻忽然有些心神不定,感覺原本清晰,而且是越來越強烈的岑氏一脈的氣運,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了。
他運用“大運伏龍秘術”不斷占卦、演算,震驚地發現,原有岑氏一脈的“大運”之中,忽然闖進了一股黃金之氣,這股黃金氣息攪亂了岑氏的氣運,讓一切變得晦澀模糊各種不定起來。
尤其,這股不安的氣息,近兩年多來越來越濃烈,為此傳大管家不得不心疼地讓綠鏽色龜甲上再次多出兩道裂縫,兩次卦象都奇準地指定了,擾亂他輔天的存在,正是岑毅天!
“這小小的奴才,竟然擁有這等逆天的能力!”
第一次推衍出結果時,傳大管家就無比震撼和吃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能擾岑氏一脈大運的,會是原本一介卑微小賤奴的岑毅天,一個忽然冒出來的攪亂天下乾坤的存在。
而今天,在岑毅天以天魁境二重的境界修為,以還壓製了岑奉君一頭的元神造詣,更是帶給岑奉君和傳大管家更深的震撼和忌憚,為此傳大管家暗中又占了一卦,確定岑毅天的“偽天命者”身份後,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卦象顯示,岑毅天將隕落於大周武皇曆一百六十七年中,那是三十五年之後。
這個幾十年的時間,岑奉君的岑家和傳大管家這輔天者,都是很有耐性的,能等得起,三十多年的光陰對於修為深厚的武者修士來說,不過是匆匆一瞬罷了。
這也就是說,岑毅天三十五年之後,將有一場無法預測的巨大劫難降臨其身,讓他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岑毅天不像傳大管家,擁有太玄神龜龜甲這等能窺破天機的奇物,也不會什麼“大運伏龍秘術”等奇術,自然無法知道自己三十多年後的那場大劫難。
他現在正駕馭雲氣,心裏盤算的,還是如何遏製岑氏一脈的崛起,因為天荒森原在他的大計之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與岑氏一脈的針鋒相對,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以前是被岑家打壓,幾次麵臨生死大難,現在是他要打壓岑家,天盟未來必然會和岑氏有不可避免的交鋒。
忽然,岑毅天心神一動,他感應到腰間寶袋中,一連七塊的傳訊靈符忽然接連同時玉碎,化為一片渙散的星點。
這七枚傳訊玉符,是岑毅天留給夫人白玉璧的,要白玉璧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捏碎玉符,隻要他身在武神大陸,立刻就能感應到。
現在,卻七枚同時碎裂,可見白玉璧一定遭遇到什麼大變,才這麼焦慮萬分地一把捏碎了!
“怎麼會這樣?幸好我剛從萬蟲巢穴回來了,否則我身在異域,即便玉璧捏碎了玉符,我也無法感應,更無法及時趕去!”
岑毅天迅速感應到白玉璧在捏碎玉符時的強烈呼喚,那無比焦急慌亂的情緒,這讓他眉頭一皺,無比地擔心起來。
立刻爆發強大的力量,岑毅天驀地身化貫空流星,瞬間趕超天空中的道道遁光,讓無數強者動容,紛紛猜測剛過去的是何方神聖。
數息之後,心情迫切無比的岑毅天就抵達了大周天京城,他也同時散開了元神念識,通知了夫人白玉璧。
“毅天,你終於回來了,我、我……”
白玉璧已經是天武境的修為,更凝聚了一尊“靈光元神”,念識強大,馬上就又哭又喜地回應他,堂堂白馬商盟的女盟主、一代女強人,此時此刻,竟然也語無倫次了,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岑毅天連散出安撫的念力波動:“玉璧,不要驚慌,我已經回來了,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會為你一肩抗下!”
身為男人、丈夫,白家的“守護者”,岑毅天自然有這個責任,有這份豪氣和信心,承擔這一切,這才是真的男子漢、偉丈夫。
擔心白玉璧的情形下,他忍禁不住,不知不覺散發天魁境二重的莫大氣勢,頓時所過之處,路人盡皆退避,武者修士更是連忙遠遠撤退,連天京守門的軍卒也不敢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