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是他居然沒有想到,親人也有變成愛人的可能。

十二年的陪伴,七年的相互扶持。依然抵不過血脈的親近。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麵對那吻在一起的兄弟兩個。隻得努力忍住自己骨子裏瘋狂想要毀滅,甚至同歸於盡的衝動。逼迫自己忍受一刀一刀的淩遲,徹底讓心血流盡而亡。

他不愛他。不願愛他。

為什麼不能愛他?

隻是因為他姓鄭,而展雲翔姓展?隻是因為展雲翔是他弟弟,他想要的東西,他永遠都不會拒絕?隻是展雲翔想要的是他。

他終是舍不得傷他分毫,隻能重重的傷了自己。

從他見到他毫不猶豫擋在展雲翔麵前,便再不過清晰的認識到,他的繼續糾纏,得到的不過是更加痛苦。

他告訴自己,十二年算什麼!老子今年才隻有二十四歲,不過是失戀。他會找到的,會找到更好的。

他不想再見到他,每看一眼,便是他不能再承受的痛。

於是他匆匆的把事情交代給律師。便一病不起。

等他渾渾噩噩終於從病魔手中醒過來。

卻終是沒有力氣再去看他一眼。

然後他的生活便真的徹底變成了死水。就像十二歲之前沒有遇到雲飛之前一樣,沒病,沒災,富裕舒適的生活。隻是不同的是他再也沒有精神發怒了。

大哥最後還是來過美國。鄭家繁榮的發展著。也再也沒有人在他耳邊提到那個名字。

其實時間也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熬。他被沒有再遇到什麼可以愛著的人,也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他,然後心的抽痛就會提醒他。他還活著。

活著其實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三十而立。而他三十三歲便徹底離不開病床了。是不是心死了,心髒也會慢慢枯萎?因為沒有足夠的搏動支持它的跳動?

纏綿病榻的日子,他開始一日一日的做著奇怪的夢。夢裏他變成一個陌生的小孩。

他看著那個孩子,慢慢長大,疏遠他哥哥,愛上他哥哥,然後不小心逼死了哥哥。最後自殺。

這個詭異的夢,總是讓他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因為那個哥哥有一個和他一樣的名字。展雲飛。

他想到第一見到展雲飛時,想說的那句話,這個少年我曾經見過的。

也許真的是見過的。在那不知道是前世還是虛幻的夢裏。

心裏的怨憤陡然消失了,他想再見一見他。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始終是怨他的,愛情裏又有幾個人是真的無私的,而不求回報的?

我明明那麼愛你,為什麼你卻不願意愛我?

隻是他終是望著亮白的天花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錯過了,連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呢。

恍恍惚惚中,好像又飛回到他們初遇的那一天,他想問一問他,下一輩子,讓我當你弟弟,你愛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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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1}來自百度。

咳咳,一臉幽夢大家真的要BE麼。。。

我會給綠萍妹子一個好人生。。。

一簾幽夢

頭頂是絢麗的水晶吊燈,屋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汪家在台北雖說算不上什麼世家,但是也的確屬於上流社會的末尾。

衣香鬢影,穿著精致美麗製服的美貌服務生,正穿梭其中。各色的晚禮服還有西裝,再加上那在美麗的頸窩,頭上,胸`前,手腕上,五指上閃爍的奪目銀光。和炫目的燈光交纏在一起,讓人頭暈眼花。

隻是一眼他便看到了那對還在樓梯口便被一圈人圍了起來的男女。男的穿著黑色的西裝,身姿提拔,麵目溫和俊秀。女的身著一身水綠色長裙,隻簡單的帶了一串珍珠項鏈。五官豔麗似四月天的牡丹。好一對金童玉女。

這便是楚濂和綠萍嗎?

費雲帆看著綠萍的笑臉,慢慢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這個女孩和阿雪很像。費雲帆留戀的的目光太過熾熱,人群中的女孩循著目光忘了過來,對上他的眼睛,愣了一愣。眼裏的笑意還沒消失,染了一抹疑惑。最終本身良好的修養還是壓下了疑惑,畢竟費雲帆的目光並沒有惡意。人群中的綠萍禮貌的笑了笑,便移開了視線。那雙眼睛並不是他一向喜愛的清澈見底,但是眸中的柔和和韌性也和阿雪很像呢。

費雲帆低下頭,抿了一口酒。不是他的阿雪。如果是阿雪,一定會狠狠的瞪回來,然後發現是他,便露出真心而燦爛的笑容。是他魔怔了,長得像,卻不是阿雪!不過,既然那個女孩和阿雪長得那麼像,他怎麼可能讓她和書裏一樣落得那樣的下場?阿雪如果還在他身邊一定會和這個姑娘成為好朋友吧。當初一簾幽夢可是阿雪拉著他陪她看的。當時阿雪還惡狠狠的說,如果是在現實中,她一定要幫綠萍閹了這個楚濂。然後把汪紫菱賣去紅燈區,那裏有無數男人讓她可以盡情的裝可憐。至於那個費雲帆,鑒於他和他又一樣的名字,她就勉勉強強讓破產好了。

眼前又出現一身紅衣的跋扈,任性但是可愛的阿雪。明明叫雪,喻為純白無暇,她卻偏偏隻愛紅衣。他的妹妹,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妹妹,阿雪,如果知道他最後為了給她報仇,直接毀了北京刑警部隊所有涉及抓捕他們的分隊。會不會生氣的罵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