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安逸辰才幡然醒悟,冷絕那樣果斷的做法,無非就是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亦或是,讓他主動拋棄溫暖,等著溫暖投入他的懷抱……

無論當年冷絕的初衷是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對溫暖的掠奪還有占有欲……

想想以前安夢琪追著冷絕全世界跑,他也不冷不淡的模樣,如今對溫暖卻主動出招,他喜歡上溫暖似乎已經是不容置喙的事。

安逸辰糾結了……

久違的情緒,讓他突然一陣恍惚,似乎隻有溫暖才有這個魔力,打亂他所以的心智。

略顯煩躁的安逸辰甚至沒有發現,在回憶起安夢琪和冷絕那段忘事的時候,竟少了當初那刻骨銘心的恨意……

有些事,不是放不開,隻是寧願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也執念的不願意放開。

安逸辰輕歎一口氣,這輩子,他從來沒有把人當作過真正的對手,張奇瑋是一個,冷絕也是!

當年,張奇瑋對溫暖的感情純粹的用行動表現了出現,看著溫暖的愧疚,他雖然有種濃濃的危機感,但依舊把一切都牢牢掌握手心裏。

而冷絕,那樣一個深邃的男人,他捉摸不透。

反正現在溫暖也躲著不願意見他,其實,他大可以挑明兩個人的關係,少了冷絕那個情敵,重新追求溫暖,估計還會省下很多事。

可調查結果上顯示,這五年,溫暖和冷絕一直生活在法國,而且共同住在一棟別墅裏!

依冷絕的性格……

安逸辰無法再往下想,當年他犯了錯,溫暖如今是否屬於他一個人,他清楚的知道,走進沒資格介意,也不想介意。

雖然調查結果出乎意料,但他相信,溫暖隻是被他傷透了心,才會這般墮落,其實,她依舊是以前那個善良的溫暖。

如果她知道了她和冷絕真正的關係……

安逸辰不敢賭,也不能賭。

親身兄妹又如何,反正他們現在沒有孩子,與其讓溫暖深陷有違悖理的痛苦之中,他寧願和冷絕公平競爭!

他有足夠的信心,挽回她的心。

……

……

彩色的斜燈照在人的臉上,酒吧裏人頭攢動,夜生活還剛開始!

吧台前坐著一個女人,她穿著白色襯衣,搭配一條小熱褲,纖長的指間還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香豔,無限魅惑。

她似乎特別喜歡吧台這個位置,慵懶地翹著二郎腿,另一隻手隨意拿起拿起桌上鮮紅的液體,小抿一口,倏然推開杯子,猛吸一口手裏的咽。

血色瑪麗,還是在法國酒吧的味道比較正點!

這一個星期,她很規律性地每晚出現在這裏,雖然隻是代表性的小抿一口,但也會點一杯血色瑪麗。

她沒理由的鍾情這種酒……

看了看腕上精致的手表,唇角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一個星期,依照他的本事,也應該找來了吧!

眼神漂向擺放在舞池中間的鋼管,溫暖痞痞地吹了一聲口哨,解開襯衣扣子,係了一個結,露出雪白的肚臍眼,還有柔軟的腰肢。

溫暖冷著臉徑直走向舞台中間,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女強人的霸氣,一路暢通無阻,這些年,她好像也從冷絕身上沾了點滲人的氣息。

原本在跳鋼管舞的舞者,在溫暖表現意圖之後,主動退到一旁,把這個可以吸引酒吧全部視線的絕佳位置讓給她!

溫暖在鋼管旁轉了一圈,手撫過冰冷的器具,倏地的身體緊貼了過去,如蛇般靈滑的身軀不時的往上攀附,向下遊行,一改剛才臉上的冰冷,妖嬈地朝周圍拋著媚眼,做出各種勾人魂魄的姿勢……